只是后来,两家人因为选择不同,所以分开了。

沈父年轻时,子承父业,一直在部队工作,而苏父,则选择从政,到地方政府工作。苏爷爷去世后,苏家就搬到政府大院里去住,沈父也在部队表现出色,平步青云,在苏瑾萱十一二岁的时候,被调走了,他们一家人也跟着搬走,从此不在同一个城市。

七年前苏父出事,沈父得知后,帮他平反。三年前苏瑾萱满二十岁,沈铭铮如约履行两位老爷子的婚约,前来跟苏瑾萱结婚。苏父也觉得苏瑾萱以后跟着沈铭铮,是个不错的选择,便没有反对这门婚事。

只是沈铭铮和苏瑾萱结婚时很匆忙。

沈铭铮来到村里仅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两人就去民政局领了证。本来说好等领了证就回村里简单办个喜酒,可才出民政局门口,武装部就来人,说部队有事,急召他回部队。

沈铭铮二话不说,将身上所带两百多块钱,全部塞给苏瑾萱,就坐上武装部的车赶往车站,连夜搭火车回部队了,从此杳无音信。

苏瑾萱觉得,沈铭铮之所以和她结婚,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婚约的存在,他不得不履行!要不然也不会结婚三年都没有音讯。

关于沈铭铮这三年的消息,苏瑾萱和父亲,只在沈父偶尔给苏父的来信中,得知他在部队很忙,也很争气,如今已是部队里最年轻的营级干部了。

“小苏老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刘老师见苏瑾萱不想多谈沈铭铮的事,她也不好再多问,在帮苏瑾萱把宿舍里的东西都搬出来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要到部队去找你爱人?”

苏瑾萱看着一地狼藉,整理着父亲的书籍。

“或许吧!”

苏瑾萱淡淡地回道,现下她没了工作,也没了住的地方,或许可以去找他,看看他对她和他们的婚姻到底是个态度。

“哎呦,小苏老师还想着要去随军呀!就不怕去了会被赶回来!” 书记媳妇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好歹也是结婚三年的夫妻!小苏老师去随军又怎么了!” 刘老师不快地说道。

书记媳妇见刘老师反驳自己,当即沉下脸来,“难道我说错了嘛!都结婚三年了,但咱们连人都没见过一面。那小伙子从来就没来看过小苏老师吧。他这么对小苏老师,分明就是不喜欢小苏老师,说不定他在部队另有相好的呢!”

书记媳妇说着,趾高气昂地看着苏瑾萱,“小苏老师若是贸然前往部队,要是被赶回来了,到时我们大队可就没有你待的地了!”

苏瑾萱看向书记媳妇,微微一笑,“谢谢大娘。但我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您还是操心操心您大儿子在外的那相好,会不会又找上门来吧!”

书记的大儿子在县里某个单位上班,已经娶了媳妇,还有一个儿子,可听说他在外面有人,女方经常找他们家闹,要他们家大儿子负责。

苏瑾萱心里明白,什么样的人眼里就会看到什么样的事。书记家有个搞外遇的儿子,在他们看来,所有的男人都是会搞外遇的。

书记媳妇让苏瑾萱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脸上无光,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不信你就等着瞧,等你被赶回来,看你上哪哭去!” 她气哼哼地说道。

“那就更不劳大娘操心了。麻烦您回去跟书记说说,让他给我开个证明,我一会儿去拿,明天就到部队去!”

苏瑾萱仍是一脸淡淡的笑意,书记媳妇看着这好看的笑容,到嘴边那些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瑾萱见她无话可说了,这才看向刘老师,“刘老师,你看这些东西里有什么你能用的,就搬你屋里去,不能用的我一会儿就扔了。”

他们父女二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