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或者你自己带也行。”
“知道了。我一会儿拿给你。” 郑远强闷声应道,又是一连串喷嚏。
“要是感冒了就去卫生院拿药,在这儿装给谁看!” 孙秀花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郑远强望着她的背影,想说让她煮碗姜汤,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毕竟她刚刚强调过,他们已经离婚,她没有义务再为他做任何事。
他重重叹了口气,继续吃饭,只是这饭在嘴里味同嚼蜡。
半夜里,窗外细雨蒙蒙,寒风呼啸。沉睡中的孙秀花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秀花,孙秀花……” 门外传来郑远强虚弱沙哑的声音。
“郑远强,三更半夜的,你搞什么鬼!” 孙秀花裹紧被子,翻了个身闷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回你房间睡去,别来烦我!”
“孙秀花,我,我好冷,再给我拿床被子。” 郑远强虚软无力的声音传来。
孙秀花听出他声音不对劲,清醒了许多,悻悻起身开灯开门:“被子不都在柜子……”
话未说完,郑远强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孙秀花惊呼一声,赶忙扶住他:“郑远强,你怎么了?”
但郑远强毫无回应,昏迷不醒。孙秀花扶着他滚烫的手臂,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她急忙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回屋匆忙穿好衣裳,带着他赶往卫生院。
郑远强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孙秀花坐在床前守着。见他醒来,她立刻叫来医生检查。
郑远强忍不住咳嗽几声,望着孙秀花眼下浓重的青影,干涸的喉间动了动:“辛苦你了。” 他垂下眼眸,不敢与她对视。
孙秀花没说话,别过脸去倒了杯水递给他。郑远强接过水喝了一口,捧着温热的水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的水珠。卫生院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孙秀花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让他眼眶不禁发酸。
韩锦川进来做完检查,说道:“郑营长,你这次真是福大命大,得了急性肺炎。昨晚要是再晚来一会儿,肺管都有可能烧穿了。”
郑远强看向孙秀花,握着水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这个诊断如重锤般砸在他心头,他这才意识到,若不是孙秀花连夜送医,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多亏孙嫂子,大半夜冒雨把你送来。” 韩锦川收起听诊器,语气带着责备,“以后别拿身体开玩笑。大冷天的,冲什么冷水澡!”
郑远强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往常冬泳都没问题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冲了个那么一个冷水澡,怎么就染上肺炎了。
“那我可以出院上班吗?”郑远强看看时间,咳了几声后,向韩锦川问道。
“你这还病着呢,急什么上班。至少住两天院观察。”韩锦川说道,看向孙秀花,“孙嫂子,我给郑营长开点药,你来给他拿一下。”
“让护士给他拿吧,他醒了,我要回去了。”孙秀花冷声说道,“还有,我和他离婚了,他就自己照顾自己吧。”她说着,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