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强听着刘艳秋那梨花带雨的哭诉,心里的天平渐渐失衡,回头看了看屋里。他对孙秀花的怀疑顿时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小刘,大过年的,你先别哭了,回家去吧。等我回去问问秀花,要是这事真是她做的,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他语气温和地对刘艳秋说道。

“郑大哥,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嫂子工作没了还能回老家种地,可我工作没了,以后可怎么活呀!我拿什么养活小菁啊……”

刘艳秋说着,慢慢靠进了郑远强怀里。郑远强下意识地伸手拍拍她,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会把这事弄清楚的,你先回去吧。”

刘艳秋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他,“那我在家等你啊。”

“好,你先回去吧。” 郑远强送刘艳秋离开。一抬头,竟发现旁边有不少人站在各自楼上的窗户下看着他。他顿时觉得尴尬,赶紧转身回家。

他一进家门,转身看向还在饭桌旁带着两个孩子包饺子的孙秀花,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秀花,刘艳秋和她嫂子丢工作的事,是不是你举报的?” 他沉声问道。

孙秀花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郑远强,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但看到两个孩子在跟前,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温和平静地对郑开平说道:“小平,我和你爸有话要说,你带妹妹上楼去玩一会儿,等饭做好了,妈再叫你们下来。”

郑开平站起身,看向郑远强,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但这抹恨意,在他看向郑慧珍时就消失了。

“小珍,去洗手,我们上楼去。” 他说着,带着郑慧珍进厨房洗手。

郑远强见孙秀花这样,以为她不理会自己,不禁大声喝问:“孙秀花,你给我说清楚,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孙秀花看着郑远强,冷笑一声,心里更多的是难过。她原本以为郑远强真的会改,会变好。可如今看来,刘艳秋在他心里依旧是最重要的。

看着两个孩子上楼了,她才看向郑远强,不紧不慢地说:“郑远强,你现在为了刘艳秋,也跟她一样,学会栽赃陷害了啊。这事她凭什么说是我做的?有证据吗?”

“不是你还有谁?刘艳秋说肯定是你怀恨在心,故意报复她们。” 郑远强皱着眉,满脸的不信任。

“她的话你就信?我的话你就当耳旁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是吧!” 孙秀花看着郑远强,眼眶泛红,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掉眼泪,但心底的委屈,还是让她忍不住落泪,“我们十多年的夫妻感情,比不上你这两年对她的照顾之情,是吗?”

“我…… 我这不是在问你吗?这跟感情有什么关系!” 郑远强大声嚷道。

孙秀花冷笑,若不是因为感情,他怎么会这么着急。

“我孙秀花行得正坐得端,没干过这种缺德事!” 她沉声说道,“你要是真信她的话,觉得这事是我做的,那就拿出证据来。别在这儿空口白牙地诬陷我。”

她抹了抹不争气的眼泪,然后平静地说:“我从农村来,没多少文化,不像刘艳秋那么有学识,但我也知道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那张福贵坏事做多了,被上级查处是他咎由自取。刘艳秋向张福贵行贿被查,是她活该,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查。要是查到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事是我做的,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郑远强握紧拳头,一甩袖子,“那我现在就去找她问清楚。这事要是真的是你干的,我跟你没完。” 说罢,他摔门而出。

郑远强没过一会儿就敲响了刘艳秋的家门。给他开门的是刘艳秋的哥哥刘桂军。刘桂军见到他,连忙请他进屋。

屋里气氛压抑,毫无过年的喜庆氛围。

坐在沙发上的刘艳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