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就这么放缓了呼吸,渐渐又睡沉了。

房间里一时静谧。

连誉握着姜南雨的一只手把玩,连霄嘴唇贴着姜南雨的后颈,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连霄开口轻声道:“我要跟他在F国领证。”

连誉像是一点都不意外,声音凉凉的:“谢谢你的坦诚?还告知我一声。”

“呵。”连霄刺了他一声,又不说话了。

领证现在其实还是领不了的,连霄在A国过不了婚检,在F国也是一样。

但至少等他的精神体状态好转,在F国还有能操作的空间。

跨国的婚姻系统在一定程度上并不互通,这么多年来,连霄认识不少这里一个对象、那边一个对象的留学生,男女海王比比皆是,往日他还嗤之以鼻,没想到,现在竟是给了自己一个余地。

“连霄。”连誉忽然很真诚地发问,“你觉不觉得我有点绿?”

连霄翻了个白眼:“拜托,到底是谁先被绿?”

他直到现在看见任何一张书桌都要犯ptsd,除非……老婆陪他也玩一次,不然他这辈子都要好不起来了。

亏得姜南雨现在听不见他们说话,不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怎么会……连谁更绿都能争起来啊?

可他现在只嫌这两人吵闹,抗议似的拱了拱,兄弟两人顿时就噤了声。

连霄天天黏在姜南雨身边不说,连誉被最近这些事搅的,只觉得度日如年,好像很久都没有抱着姜南雨好好睡一觉了。

现在的姜南雨就这么软乎乎地窝在他怀里,两只手松松地握着拳,抵在他的心口处,浅浅暖湿的呼吸打在锁骨湾,连誉的呼吸几乎是瞬间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