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记得住吗?”
傅让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静了两秒,伸手,像个真正的导师一样指出其中一行。
那是祝知希写过,又整行涂掉的部分,很显眼。
傅让夷对比了自己的空表,扫了一眼,问:“‘我会因为什么事哭’,这一行,你怎么不写?”
祝知希趴在桌上,沉默了几秒,然后看他:“我觉得不用写。成年之后我几乎没哭过,所以不太会出现这种场景。”
“你也不需要写。”他又补充了一句,截断了傅让夷追问的可能。
很快,祝知希又坐正,将笔递过来:“轮到你了。”
可傅让夷像个有钱有势有律师的混蛋,犯了罪但往椅子背上一靠,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我不想写。”
祝知希才不会认输,直接收回笔,也拿起那张空表,好像要做笔录。
“那你说,我写。”
但他还是低估了傅让夷的难搞程度,无论他问什么问题,傅让夷都能给出非常模糊的答案。
“你爱吃什么啊?”
“都一般。”
“那你有没有什么一吃就想吐的东西?”
“那就多了。”傅让夷像是故意刁难似的,说了一大串,“肥肉,一丁点都不行;葱,尤其是小葱;内脏,特别是肝脏;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