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走神,听到被点名,所有人都在笑,他才抬起头,有些懵,于是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他心神不宁,想了一会儿,低声询问之前和博物馆合作过的同事,几经周折,要到了周铭的电话。
“我出去一下。”
几分钟后他就拧着眉回来。周铭倒是接了。可他却说一闭馆祝知希就回去了。
挂了他的电话,傅让夷就给祝知希打了过去。他知道祝知希做事会有些拖延,也不喜欢被催促,但他实在不安。
可这么一打,他才发现,祝知希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坏预感像蛇一样沿着脊背爬上来,一点一点,挤压他的心脏。仔细想想,即便现在是晚高峰,博物馆距离这里的路程也不算短,但两个小时也绝对足够了。
难道是出事故了?他低头,查询了一下导航软件,无论是从博物馆到这里,还是从家到烤肉店,他都查询了一遍,并没有交通事故,只是单纯堵车。
一想到这些,胡思乱想开始疯长。他脑中莫名出现“滴答滴答”的幻听。
本来都约好了。明天就要去体检了。
太糟糕了。久违的焦虑感正卷土重来,正一口一口将他的沉着煎得焦灼。原来他根本就没有锻炼出面对失去的本领,正如祝知希说的,一切都是纸老虎。
空气都是烫的,傅让夷忽然就无法安然地坐在这里了,他拿起大衣和手机,穿上,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