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戌气死了,捂着手腕,又嚎了好几嗓子,心里什么念头都出来了,等他把这小子玩腻了,一定要把他卖到最肮脏的地方,连个乞丐都可以随意欺辱那种,“你小子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取完玉佩的徐禾,从楼上走下,初一听,听到的就是苏双戌这句怒吼。

他心里也是哔了狗,那天还想着苏双戌回来不关他的事,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你要弄死谁。”

少年冷淡的声音传来。

楼下所有人往上看,见黑衣少年自蜿蜒楼梯上,慢慢走下,怔愣原地。

苏双戌捂着伤口,恶狠狠抬头,却也呆了。有那么一刻,痛苦都消散。

沉迷美色那么多年,第一个,因为一个人的容色而震撼到说不出话。

不需要任何繁丽的装饰。他的唇,他的眼,他的指尖,甚至单一根发丝,便乱了这一楼的胭脂水粉香。

如秋水、如明月、如削葱,明明眼神冷淡至极,却在极致的容色里,辗转出勾得人神魂颠倒的媚色来。

老鸨不是第一次被徐禾震撼到,而每一次都为他感到庆幸。

庆幸这样的容色,不是生于普通富贵人家。

毕竟没有自保能力,反而是灾祸。

只能庆幸他身份尊贵。

尊贵到放眼整个长乐,极少人能比肩。

苏双戌被他的眼神夺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