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戴嬷嬷眼角带笑,再次宽慰道:

“到时候,公主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了,尽管开口便是,王子必定会顾惜公主身子的。”

“可是,可是他连舌.头都那般霸道,”想到那日热吻的疾风骤雨,萧月音忍不住黛眉紧锁,“又……怎么会顾惜?”

谁知戴嬷嬷闻言双眼放光,只在刹那便想起了公主试穿嫁衣那日,他们这些婢仆们退下之后,公主与王子单独说了许久的话,后来王子离开去请牧医,独留的公主脸颊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却什么都没有多说。

“公主怎么会知王子如此秘辛?”虽然已猜到答案,戴嬷嬷仍是循循善诱。

萧月音既知戴嬷嬷耳聪目明,方才冲口而出的话也必然不能收回,于是又只能红着脸垂着头,把那日与裴彦苏的往来大致与戴嬷嬷讲了一番。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戴嬷嬷喜上眉梢,“原本,奴婢对此事还存有点点疑虑,可听公主此言,王子对公主的情意,当是确凿无疑了。”

“可他只把我当做姐姐,”萧月音摇头,“我如今所承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对姐姐用情至深,与我本人并无关系。”

戴嬷嬷却只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仍旧攥紧的双手:“公主不必多虑,只安心照奴婢所言去做。公主是有福之人,你与王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你、你要亲自动手?”

这原本应该是韩嬷嬷和戴嬷嬷做的事情呀。

裴彦苏见她又红了半边脸颊,勾了勾唇,又故意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是我把你弄痛的,当然得由我来负责了。”

55.

之后发生的事情,对于萧月音来说,还是太过为难了些。

裴彦苏将她抱到了湢室之中,让她在湢室的高凳上坐好,然后出去,找值夜的韩嬷嬷准备热水。

在韩嬷嬷打好了热水送过来的时候,她仍一动不动地端坐,对韩嬷嬷意味深长却也满满欣慰的笑容,只能勉强回以浅笑,旁的说不出什么。

直到韩嬷嬷自觉离开、裴彦苏又重新进来时,萧月音仍还是手足无措。

北北是只有灵性的猫咪,像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在贝芳将信放在裴彦苏面前的同时,它也挣脱了自家男主人的大掌,跳上了桌案,白爪爪停在那沾了血污的信封旁边。

猫儿眼一蓝一绿,向后看着神色朗然的男人,嫩粉的鼻尖翕动,“喵呜~”

裴彦苏当然认出来那信封上的字,来自他的音音无误。

而厚厚的信翻过来,封口处火漆上“萧月音”的私印,也证实了这一点。

“裴彦苏亲启”这是音音写给他的信。

“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尽管此时心跳猛地加速,裴彦苏仍然扼住自己要立刻拆信来读的冲动,冷冷发问。

“若要回答,就是第四句了”贝芳知道自己这是在反向拿捏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稍不注意,便会玩火自焚,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这封信是她唯一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