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音却只觉那只手的指尖与她耳后头皮相碰,胸脯起伏,强作淡定:

“昨晚之事,全是那硕伊母子的毒计,与大人毫无干系,何必揽下这罪责。”

耳后热意骤然喷袭,原是裴彦苏将发炭前推,更加浓重的幽香袭来,便盖住了他手上也是刚刚沐浴完后的淡淡清冽气息。

“可惜了,”热意突然退却,换做他的声音更近,“因为这场风波,生生耽误了与公主成礼。”

萧月音捏着寝衣衣摆的手指不由攥紧,刚想说他们分明在山顶已经行过了礼,又忽然想起,他所指的,应当是周公之礼。

“这就是公主千方百计要推迟婚期的原因?”他又补一句,比上一句还要近,薄唇却未触碰她耳际,只让热息蔓延。

她怔忡,喉咙收紧,思考着如何应对。

而她的反应,居高临下的裴彦苏,当然尽收眼底。

如她光滑细腻的后颈,流利动人的肩线,还有藏匿于寝衣衣摆之内,若隐若现的玉峦。

他当然是在试探。

方才在外面,听到隋嬷嬷和太医的对话,他也知晓她千方百计推迟婚期,并非为了撞上她癸水的日子,好趁势躲了与他圆.房。

因为,在那封他截下来的书信上,明明白白写着,她要与真正的大公主萧月桢,在他们大婚之前,重新换回来。

双生的姐妹两人,把他当做玩偶来戏耍。

他怎么可能放人?

“殿下,”崔赫宰为难时,萧月音却温声插话,“今晚说到底,根结也在我和他,叨扰殿下的人也是我。”

她向金胜春微微福身,越过崔赫宰,走到房门口,又转头道:

“他这个人一定要见到我,当面听我赶他走,他才会罢休的。还是由我与殿下一道去那门口,我自己与他做个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