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耽误大人正事……”她的眉头没有松开,她身上疼,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疼。
“还有呢?”他主动啄了她的樱唇一口。
“大人,万事小心。”她由衷叮嘱。
“还有呢?”他又啄了一口。
“我,”她咽下了口中的津液,“我会等你”
看他挑眉,萧月音自己改了口:
“等、等冀北哥哥大胜归来。”
裴彦苏用长指轻轻捏了捏她不情不愿的小脸,缓缓松开她。
他贪恋的最后一点温柔,即将结束。
为她披上衣衫、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余光随意一瞥,却在转角的小几上,看见了一团白色的绒毛。
那是她和静泓约定的信物,北北的猫毛。
看来,她还是答应了静泓。
她将他送走,然后和静泓远走高飞。
裴彦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嗯,漠北有我在,与公主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手指停了下来,“这次要借着公主之名行事,只要公主愿意出面,事成之后,我可以答应公主任何一件事。”
承诺很重,包含了无数种可能。
萧月音眼神一亮,心头也豁然开朗起来。
答应她任何事……
如果她要提的,是她的真实身世,让他原谅她一路扮演顶替、放她和他真正的爱人萧月桢顺利交换呢?
59.
窗外一阵风过,将茂密枝头上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萧月音不知昨晚下过雨,不知枝头的树叶浸润,多了几分清冽泠然。
她只是因为这声响霎时清醒了过来,心头微微发苦。
裴彦苏与她,不仅仅是两个独立的人,他们的背后是大周与漠北,是苍生万民,是万里江河。他们现在所谈的,也是干系到无数人命运的国事大事。
她又怎么能如此自私,用无数人的血泪,去换取自己区区那点私事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裴彦苏人还站在床下,她的头朝里,仰视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些别的。
小狗狗……真的是小狗狗吗……
上次在平壤的驿馆里,那些记忆是被她刻意忘记的,毕竟早已打定主意和萧月桢交换,就不该保留和他亲密的记忆。
早已模糊的记忆里,上一次到关键的时候,隔着一条亵库,他又用她的腰带将她双眼蒙住,所以到底,她其实并未真切看清过那小狗狗。
现在她终于得以看清,却觉得房中氤氲的暧.昧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她心中的骇然。
她从未见过这么凶悍的东西。
思绪回转时,她不得不回忆起从前戴嬷嬷教导她时的话,想到那些册子上画得事无巨细的画面,她才终于清楚,方才裴彦苏那句“不乖就疼”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威胁她……
可是,可是她真的听话了乖乖的,就能不疼吗?
明明看起来就很疼……
“我、我不想疼……”萧月音几乎哭出来,嗓音娇着,连头皮都绷得死紧。
她虽然是顺着他的话来说的,但那时常应验的预感却告诉她,她求了他也没有用。
而裴彦苏果然没有回应她,只是握着她的小脚,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足上未干的水滴。
因为自双臂之下都包裹在宽大的棉巾里,她又将自己裹得很紧很紧,腿上能活动的地方实在有限,一只脚被他握住,她根本挣脱不开。
就连后退也不能。
“冀北哥哥……”萧月音不自觉吸了吸鼻子,又委屈巴巴地喊他,“你、你真舍得让我疼吗?”
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要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