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不擅言辞的。
说多错多,若是她不回答,又会如何?
想到这,萧月音又悄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陌生男子。
他已经收了笑容,目光也没有在她这里,而是平视前方。
从下往上的仰视,总能多生一些压迫感,尽管这么看,他的睫毛在眼下落了阴影,但她总觉得,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明明刚刚还在逼问。
像早预料到她无法自圆其说,等待着她自动自发,揭穿她拙劣的谎言。
“我……到了长安有一些时日了,所以口音也跟着变了不少,这……很难理解吗?”
萧月音为自己的急智庆幸,不再攥着裤脚,而是长长舒了口气。
“理解倒是不难,”男子回答很快,让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只是你这长安口音太重,不说,我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