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便判了她的死刑。

之后,她便被强行剥了婚服,换上为裴驰守丧的缟素,关在了这个含圆殿偏殿的小间之中。

守丧自然须长跪,萧月音身娇体软,半天下来便已不堪重负。

素妞也是实在同情这位长得像瓷娃娃一般、又面慈心软的新公主,这才偷偷为她带来了药油,见她没有回应,又小声补了一句:

“奴婢自五岁便入宫,宫内的体罚受过不少,这药油是我们私下里常备的。”

萧月音闻言,又拧着黛眉思考了片刻,才问道:“当真不会牵连到你?”

素妞摇了摇头:“公主放心,只是奴婢送饭时辰有限,这药油只能由公主自己上了。”

地面又凉又硬,自昨日王嬷嬷逮住她偷懒睡觉,撤了她膝下的软垫之后,萧月音便只能不断变换姿势,才好让自己这腰肢和臀腿,各自都有休息的时候。

房内的灯油每隔一个时辰便有嬷嬷来添。

来的人里,除了在大婚前,便已经侍候了她几日的素妞,其余的她全不认识。

为免再多受罚,她也只好在她们面前,摆出温顺的跪姿来。

萧月音掀开裙子,双膝因久跪早已红肿不堪,只用指间轻微触碰,那疼意已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上眼角。

“嘶……呜呜……嘶……唉……”

她本就娇弱无力,又顾着疼痛不敢下重手。但即使她已经用了最轻的力道,药油向双膝里面渗透,还是令她不自觉,发出了低浅的呻./吟。

痛苦面前,谁还管矜持。

萧月音只顾着一边抹眼泪一边揉着药油,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门,已经在她无知无识的时候打开了。

又吸了吸鼻子,忽然听到一点鞋底摩擦地面的钝声,萧月音抬头,一个身着玄衣的高大身影,蓦地闯入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