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这位公子……不管怎么说,”萧月音不知道这潞州公子怎么又突然将脸冷了下来,只能硬着头皮感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他只闭目养神:“举手之劳罢了。”

包袱抱了一路,她的手指有些累了,稍稍挪了挪,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马车上?”

“我也路过了那茶寮。”只这几个字的回答。

萧月音低低“哦”了一声,又挪了挪,压着嗓子说道:

“萍水相逢,多谢公子……哦,我还不知道公子你叫什么,该如何称呼。”

“我姓陆,名子苏。”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陆,陆公子,”萧月音只看着陆子苏笔直的小腿,咽了口津液,“连带着早上的,我必须要谢谢你。”

陆子苏没有动。

“陆公子出手不凡,两次相救,我感恩戴德,不知道该如何回报。看陆公子通身的气派谈吐,与陆夫人应该也是琴瑟和鸣,”萧月音自顾自说下去,

“陆公子的孩儿却不幸得了这样的病症,我深感遗憾,可惜了,我对行医一事一窍不通,实在帮不上忙……”

陆子苏忽然抬了眼帘:“不妨事的。”

怎么这么吓人?

她抿了抿唇,继续硬着头皮说道:“嗯,我,我十分同情陆公子你那出生便生了热症的孩儿,但,但是……我自己就是被人拐卖到长安为奴的,又,又怎么会,拐卖别人的孩子?”

陆子苏眸色一凛,却依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