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韩家兄弟起了个大早,去镇上的半瞎子算命先生手里挑了个良辰吉日,就把几人成婚的日子定好了。
张宝玉还在熟睡,知道他喜赖床,平日里几兄弟起身都不自觉会放轻动作,以免惊扰到他,直至早膳做好,才会把他从被窝中拉起来。
张宝玉神情恹恹,眼神空茫地盯着碗里的白米粥。连续几日三餐吃的都是如此寡淡,他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实在没有胃口,食不下咽喝了一半就放下了碗。
他这几日晚上被男人折腾的有些狠,虽说并非身体上的蹂躏,但内心也委实受了不小的打击,精神萎靡,蔫蔫的,这两日连逃跑的心思也消停了些,吃完就进屋子,往炕上一躺,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
这天夜里,韩子秋外出回来,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件崭新的喜服,脸上喜意难掩。
他把张宝玉从被褥里拉出来,对方神情还恍恍不定,直到他被韩子秋像个木偶似的摆弄半晌,套上喜服,张宝玉才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真美。”
韩子秋从头到尾将张宝玉打量一遍,灼灼的目光似火一般滚烫,眼神炙热的恨不得立马把他就地正法,拆吃入腹。
张宝玉炸了,站起身在炕上跺了两脚。屋里昏黄的烛火将他一张精致嫩滑的脸映的惨白,惊惶无措的去扯身上的喜服。
“你这恶民!你敢如此对我”
只他笨手笨脚,眼下越是心急,便越是脱不下身上那件刺目的红色衣袍,有些结带被他胡乱一扯都成了死结。
韩子秋生怕他把衣服撕坏了,做这件喜服的银子,还是二哥从他做工的药店老板手里借来的。
结实的双臂箍紧他的腰,强硬的把张宝玉抱在怀里。不顾他的挣扎和辱骂,把他压倒在被褥间。
这几日张宝玉睡的多,地主府上出来的小公子娇气的很,嫌之前四兄弟盖过的被子又脏又臭,硬是闹着他们给他重新做了一床被褥,里边还用上好的棉絮,每日天晴都要拿出去院子里暴晒。薄薄的一床被褥,满是张宝玉身上好闻的味道。
墨一般的发丝柔顺的铺在了炕上,韩子秋爱不释手的抚摸,更是埋头进去,鼻尖一耸,深深吸了一口。
小公子不但身上肌肤白嫩的很,就连一头乌发也是生的柔顺至极,又香又滑,真当叫人心痒难耐。
情不自禁,攫取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张宝玉泪水涟涟,被对方桎梏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嘴也被一条大舌堵住,肆意索取,骂都骂不出口。
韩子秋尝到咸湿的泪渍,两舌分离,又啄了他几口,终于抬起头,怜惜的舔掉小公子脸上的泪水。
……
自那晚过后,张宝玉心心惶惶,眼看着成婚的日子近在咫尺,又打起了逃跑的注意。
只这几日韩家兄弟把他看管的严紧,净个手阿宗那条猎狗都亦步亦趋跟他在身后,更别提找机会逃跑出去。
张宝玉试图翻墙,好不容易有次爬到了墙顶上,却在往下跳的时候怯了胆。这院子里的土墙壁修建很高,攀爬的时候倒还不觉得,只爬到了上面,再探出头往下一瞧,一丈多的高度看的他晕晕乎乎,哆着大腿骑在墙沿上,骑虎难下。
阿宗大声的吠叫引来了韩子春,他将吓破胆哭的直打嗝的张宝玉抱下来,难免又捱了顿训斥。
张宝玉见逃跑无望,后来干脆闹起了绝食,整日埋在被褥里,谁叫也不理。面色如霜,眼神混沌,嘴里喃喃着要去死之类的胡话。
张宝玉胆小,又怕死的很,心底哪里真的生的出自杀的勇气,不过就是为了多给自己争取点逃跑的时间才出此下策。
只令他失算的是,平日向来对他有求必应的韩家兄弟,刚开始见他不吃不喝还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