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玉日上三竿才起,洗漱吃完早饭后,便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一脸萎靡。
他近日来被韩家那该死的老三干的有些狠,身体都快有些受不住了,腰肢泛酸,心里一个劲的咒他在外面被豺狼吃了最好。
韩子夏收拾好厨房,就见张宝玉坐在小矮凳子上,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又在骂他们什么。
他笑了笑,走了过去。
“玉儿。”
张宝玉睨了他一眼,然后背身过去,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的背影,完全不想搭理他。
韩子夏笑道:“玉儿,等下我会上山去采些药,你要去吗?”
张宝玉一听,立马回过了头,一双大眼瞪着他,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你有这么好心?要带我出去?”
韩老二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们四兄弟都恨不得关他在家里一辈子,居然还会带他出去?
就不怕他跑了?
张宝玉一脸戒备。
韩子夏走近,摸了摸他有些微凉的脸,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道:“我既敢带你出去,自然就不会让你跑了。”
张宝玉一把挥开他的手,面色不善。
他重重哼了声,心里头在快速思虑自己如果跟这个奸诈的韩老二出去外面,自己跑路的机会会有多大。
韩子夏眸含笑意,也不催他,只这么静静看着他,对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打着转,小心思满满。
张宝玉狐疑的问:“我要是不去,你该不会把我捆起来吧?”
韩子夏弯了弯眉:“玉儿多虑了。”
张宝玉本是不愿跟着他出去的,韩老二手段狡猾,如果真想对他做什么,他可不是他的对手,只张宝玉转念又一想,这也许是他唯一一次逃跑几率较大的机会了,不试试,他总是不甘心的。
……
这是张宝玉被迫绑来韩家以来,第一次外出。
韩子夏背着箩筐走在前头,张宝玉则两手空空,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后头。
张宝玉仔细盯着沿途的风景察看,想把这段路线给铭记心底,等他找到机会跑路的时候,才不至于出现迷路等情况。
韩子夏时不时停顿脚步来等他,然后催促一声:“玉儿。”
张宝玉烦不胜烦,撒气般将路边的石子狠狠一脚踢到了田沟里。
“催催催!催什么催,我脚痛!”
张宝玉简直嫌弃死了,这乡野村沟就是可恶,一段路修的坑坑洼洼的,又脏又长,溅起来的泥水把他的衣裳都给弄脏了。
两人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了,张宝玉竟没想,这去往山上的路,居然会是这般艰难。
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韩子夏见他有些气喘,脸上的表情也愈发难看起来,便知他是已经累了。玉儿走了这般长的时间,体力和耐心也定是到了极限。
他将箩筐解了下来,蹲到张宝玉的身前,柔声道:“上来,为夫背你。”
张宝玉听他自称,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心中骂道不要脸。
韩子夏见他迟迟不动,问了句:“怎么了?难不成玉儿还想自己走吗?”
张宝玉此时觉得,自己跟这男人出来简直就是一个错误,跑路没跑成,记路线也才记了一半,什么都没做成,还把自己累了够呛。
他恨恨的想:韩老二肯带他出来,果然不安好心。
韩子夏愿意背他,张宝玉自然也乐意,于是他便毫不客气的,重重跳上了对方的背脊。
韩子夏被他突然冲过来的力道差点压的摔了一跟头,他稳住身体,然后托着张宝玉的臀部往背上提了提。
“玉儿,你似乎是有些胖了。”
张宝玉瞪着他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