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巧巧推到床上一屁股坐下,眼睁睁看着初冬解了衣领上一颗扣子,抬腿跨坐到他身上来。吴岳浑身气血往上冲,被初冬骑到腿上一坐,两条腿都不知该往哪摆,“初、初冬,你你舍友万一回来......”

初冬却充耳不闻,只专情吻他的唇,吻得寝室里细密水声作响。他亲吻吴岳的脸颊,耳朵,又流连到脖子,一双细白的手摸进吴岳的衣服,迷恋抚摸那具健壮有力的身体。吴岳本就年轻气盛,鼻血差点都给他摸出来,赶忙把人一双手捉住,“不在这儿闹,听话。”

初冬又含住他的唇吻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起身,依旧坐在人身上,“哥,我可让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

他紧紧抱着吴岳,小动物一样亲密蹭吴岳的下巴,轻声喃喃,“往后再不许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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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吴岳就在首都住了下来。他已有明确决定,打算这一年就在首都打工,陪初冬考研。等初冬考上研究生了,就跟着人一道去广州。

他很快就在一家工厂找着事做,给大车送货卸货。他年轻力壮,身板硬足,别人一次搬一个大箱,他一次能搬俩,搬得又快,效率比别人都高就是吃得太多。

每天工厂里都有人放饭,一排热腾腾的大铁桶排开,后头站着人拿大铁勺定量着舀饭舀菜,让工人们自己拿饭碗排队接。最旁边就放一桶白馒头,一般是一人拿一个。

吴岳的饭碗跟别人不大一样,偌大一个铁钵,老深,初冬特地跑去菜市场给他寻来的,能装好多饭菜。可工厂的饭菜是定量的,一顿就那么多,吴岳没法吃饱,就把那最旁边的白馒头拿来吃。他也不跟人抢,就等着所有人都拿完了,再去拿剩下的那些,一般吃完一份饭菜,还要再吃三四个馒头才能饱。

厂里人都知道吴岳能干也能吃,连老板都认识吴岳。吴岳性格好,热心勤快,厂里年轻人都喜欢和他一块勾肩搭背地玩。

晚上大家都睡在厂里,工厂给他们在楼后头搭了一片睡觉的地方,就是一堆铁架的上下床,安几个吊扇吹风,有一片遮风挡雨的屋顶和通风的窗,已算是环境不错。

他们这些干重货累活的不少都抽烟喝酒。晚上入夜歇息后,一群男人聚在一起边抽烟边打牌,天南海北地聊。大家没一个本地人,全来自全国各地,有人压根不会说普通话,操一口不知哪个村路口的方言,都能和人吹聊一晚上。

吴岳不抽烟也不喝酒,一是自己不爱,二是初冬不喜欢。他除了和大伙玩一玩牌,就是一个人在工厂外头跑步,跑个十几圈热身,然后练仰卧起坐,俯卧撑,扒着铁杆子做引体向上。

工友们闲来就趴在窗边看他一个人在夜里头跑圈,数他做几个引体向上,每每看吴岳姿势标准一气能做三十多个,纷纷啧啧称奇,不知这小子白天搬了那么多货,这大半夜的究竟哪来这么多旺盛精力。

吴岳不好意思说他哪来的旺盛精力。

工厂实行轮班制,干三休二。每到休息的时候,吴岳就把自己捯饬干净,骑辆叮呤哐啷的铁架自行车去城区中心见初冬。

车是他特意去二手市场淘的,和初冬一块,初冬给的钱。他兜里就那么几张毛票子,最多在路上给初冬买点零嘴的量,其余的钱全给了初冬。

这天一大早吴岳又爬起来,洗脸漱口,准备去大学那边了。旁边准备上工的工友们也陆陆续续起来,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又要去找他女朋友,每回吴岳出门前都要被轮着打趣一番。

吴岳跨上自行车,把布包往后背一甩,踩着车蹬子一溜烟就没了影。早晨路边还漫着雾,从吴岳在的工厂到首都大学那边要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等吴岳骑到的时候雾早散了,天边一轮朝阳朦胧升起,城市也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