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掌管一方的封疆大吏,若因为与她私通被贬,那?就是一路贬到底,变成她父亲当年那?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他也?能舍得?
然而她失神的片刻,这个吻已?被逐渐加深,那?过于坚挺的鼻梁缓缓抵在她颊侧,气息微促,惹得她阵阵发痒。
裴玄章并未得到她的回应,稍有些不满,扣住她脑后发髻,温吞而坚定?地衔住她唇舌,或轻或重地撩拨相戏。
谢怀珠以为忍过一阵也?就算了,然而他渐渐近乎狂热,似乎不能满足于这温和的亲近方式,手紧紧按住她颈背,教她隔衣感受胸膛传来的热,源源不断。
她几乎要鄙夷自?己,每每裴玄章靠近她时,她几乎止不住发软,或许与他在一起的体验实在过于快慰,只?需一个亲吻,就能不断深化那?叫她几乎溺毙其中的回忆,她近来愈发容易动?情了。
……她不该戳破这层身份的,裴玄章彼时不愿用二郎的身份与她过多亲热,即便偶尔引诱她这个弟媳,也?十?分含蓄,可两人早就亲热过了,她知?道之后,裴玄章要求再进一步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她很?难拒绝得了。
眼瞧他当真要往下去,唇齿碾过她耳珠,流连于她颈项锁骨,谢怀珠连忙啄了他面颊几下?,趁t?他失神的时候,平地生?出一阵勇气,奋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自己院中去。
那?样的惊慌失措,仿佛是被他偷来野合的良家女子,裴玄章微感意外?,伸手只?捉得她一方绣了桃花鸟雀的丝帕,然而她不愿于白日与他行欢,他并不愿十?分强迫,只?立在假山内,目送她离开。
唇畔仍有她的余香,他想起新婚那?夜二郎舍不得送与他做戏的平安符,眉心渐蹙,笑意消失不见。
他那日烧毁二郎的信笺,因府中无事可说,也?未再去信,然而雍王却得到了二郎贴身的东西,显然已经知晓他住处。
雍王被捉住奸/杀内侍,弄得太子宫与雍王府上下?慌张,无人在意少了一个宫人。
他待韫娘入睡后将那?来通风报信的女使秘密关至别处,这个宫人为求活命,将雍王妃密谋要将他引来,再请雍王撞破、教镇国公府身败名裂的内情悉数说出,然而对于这个平安符原本主人的去处,她也?支支吾吾。
只?说雍王妃并没交代她,这些事情都是雍王封地的下?属在做,她一概不知?,或许只?是命令家仆将那?人的东西偷走?了。
手足同胞,血浓于水,韫娘如今在他们之间虽是摇摆不定?,可毕竟是他夺走?了弟弟原定?的姻缘,他也?该对二郎尽心些,护他在外?多住一些时日,等尘埃落定?再回来。
然而……若真如雍王妃所言,二郎已?死,他恐怕也?要早做打算,先将此事瞒下?来,暗中去查访证据。
……
冰冷的江水拍在耳边,湿寒的水汽笼罩周身,裴玄朗晚间又?喝了些药酒,睡意昏沉。
他已?经能勉强行走?几步,腿上的触觉依旧迟钝,还不能恢复到最初的敏锐,然而他的手一向无碍,那?团馨软在他掌中,任其捏圆搓扁,他不可避免有了些意动?想法?。
“韫娘……”
天旋地转,裴玄朗像是饮醉了一般,他也?是正常的男子,心爱的女子日日躺在别人怀抱里,为他生?育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孩子,他内疚,自?责,更不敢直面她的双眼,然而却也?更渴求她的身体,希望被唐院使治好之后能一振雄风,在榻上给予她后半生?的欢乐。
那?一双不算柔软的手却紧紧压覆在他唇上,焦急唤他道:“陈大哥,别出声!”
意识回笼,裴玄朗在那?低声却急切的呼唤中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女子清秀质朴的容貌映入眼帘。
他仔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