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伯爵也是谢氏高攀不了的人?家,然而她的吃穿用度也并未强过自己,日子似乎没有世?子说得这样夸张。
“兄长的进项只会更多。”裴玄章瞧她吃惊的模样,微微一笑?,稍有些自责道,“我若是有心,早该叫你知道些,韫娘,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必为银钱担忧的。”
他教她枕在臂弯里,那有一搭无一搭的抚弄教人?昏昏欲睡,谢怀珠犹豫了几番,可?即便被?清理过,还是疑心不干净,犹豫道:“郎君对我这样好,是不是想教我为你生个孩子?”
她看见那白中带着的一点血,应当不是自己的,然而他这两次都未当着她的面服药,谢怀珠有些惴惴不安,世?子要?是日后想长久霸着她,那生一个孩子是最容易捆住她的办法。
这话?似是触怒了他,谢怀珠呼吸一滞,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力量。
“我不会教孩子有一个残疾无能的父亲。”
身侧的丈夫神情冰冷,目光锋利,却还是浅浅吻过她眉心,淡淡道:“这事总得等我伤愈,还是说韫娘有些等不及做母亲了?”
谢怀珠稍放下些心,她闭上眼睛,瑟缩进他怀中,有些讨好地亲了亲他面颊,勾住他尾指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再说即便想留后也是人?之常情,郎君这样生气做什么……我再也不问就是了。”
然而方才?还好说话?的男子却刁钻起来,冷声道:“闭上眼睛,你还知道亲的是哪个么,还是你想身边躺着的是兄长?”
谢怀珠咬紧了唇,他一再提醒自己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是想要?她心甘情愿与夫君的兄长搅在一起,然而她真正的丈夫到底怎么样了,没人?跟她说过一句实话?。
她睁开眼睛,又啄了两下,才?算哄得他满意。
丈夫没残废前,他们睡得规规整整,几如?楚河汉界,不似新婚夫妻,反而是他不良于行,偏要?两人?交颈而卧,十指紧扣,即便她觉得有些麻热,他也至多允许她换一个更舒服些的睡姿。
王侯贵族家的女眷有一点好处,只要?喜欢似蝴蝶一样地交际,那么一年?到头,宴会游乐数不胜数,王妃夫人?们会想着法子寻乐,特别是在春暖如?酥,细雨微飘的正月与二月。
徐女官很喜欢自得其乐,不大喜爱被?人?奉在上座恭维,然而太孙大婚在即,她作为先后最信重?的女官与亲眷之一,仍受太子妃之邀往太子宫去。
谢怀珠也在被?邀之列,她与丈夫都是父母双全的人?,只是没有子嗣,丈夫也没有实职在身,算不得全福妇人?,不过是沾了夫家的光,吃皇室一杯水酒。
她虽然和裴玄章说要?多同?人?交际,可?白日里根本?挣扎不起身,前几日雍王府开了海棠,雍王妃设宴请沈夫人?去,要?不是婆母婉拒,她还要?跟着一道去见雍王妃,甚至有可?能碰到雍王。
想起承恩寺殿外遇见的男子,她时至今日仍心有余悸,美貌为她带来了许多便利,却也带来了许多烦恼,她要?离开镇国公府已经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还有雍王虎视眈眈……
她只能寄希望于雍王是个喜新厌旧的男子,等近几个月又有了宠爱的美人?,就会将她忘在脑后,根本?不记得谢氏是谁。
太孙纳妃是按照皇帝初婚的标准来,一妃二妾,皇帝心疼孙子,想到他毕竟是为了孝顺牺牲自己心爱之人?的正室地位,稍有些偏心,额外多指了几个妾室与他。
算上服侍太孙却未得名分的女子,竟有快十位妃妾,谢怀珠想,普通人?家不满二十的男子要?是有十来位姬妾,真是要?被?在背后戳脊梁骨说好色,然而太孙一下拥有这般多女子,对比起其他宗室,已经是相当克制的结果?了。
甚至还有许多人?同?情他不能迎娶原本?的太孙妃,暗自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