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竟是他先一步戳破此事,他要怎样?,先发制人,堵住她的嘴?

果?然,她的大伯抿紧了唇,眉心渐耸,竟聚拢成一个川字。

他不敢说什么,睡都睡过了,还?怕说出口么?

“除此之外,二郎需要我替他做什么?”

裴玄章神情肃穆,目光露出骇人的冰冷:“你以为,我会替他做什么?”

太医已经候在外面,带他们来的内侍有些不耐烦,敲了两回门?,声音渐高?:“谢夫人,尊夫到底伤到了没有,皇爷那?边还?等着回话,可?不要拖久了!”

对于内侍来说,他们只是一对没有品级的普通夫妇,手头没有孝敬,态度自然不客气。

谢怀珠强忍着先向外两步,柔柔道:“多谢内相?提点,郎君身上还?好?,只是累极了,需要歇一歇,不必劳动御医,我们夫妻稍后就出来。”

等那?脚步声渐远了,她才回过身来,毫不示弱地对上裴玄章的目光。

他做上位者久了,不会将一个女子的威胁放在眼里,谢怀珠忽然嘲讽一笑,迈着盈盈的碎步走到他身前,顺势坐到他怀中,牢牢揽住他颈项,去?吮那?一点殷红如?血的红痣!

“谢氏,你在做什么!”

裴玄章想过她会哭泣大喊,却?没想到她会突然坐到他怀中索吻,即便是厉声呵斥,也?不停分毫。

他向外推了几推,可?她的唇齿随着他手上的力气一起加重,像是小兽要撕去?一块人皮般的啮咬。

谢怀珠学着丈夫平日撩拨她的手段行事,她明知他如?今筋疲力尽,和砧板的肉没什么两样?,然而在单手揉过他心口、感知到那?明显颤动,甚至身下……的变化?,她轻轻松了口,满是轻蔑与恨意,没有一丝情意。

“郎君怎么不用力推开?我,是因为觉得和弟媳在宫里头做这种事情快活受用,还?是从前做惯了,不以为失礼?”

她呸了一声,柔柔道:“大伯忘记在妾身上做过什么,妾就帮您好?好?想一想,您不曾一盏茶的工夫内就倒在妾身上,还?是没与妾接唇调弄,要用那?种恶心的声调叫我韫娘?”

“谢氏,你疯了!”

疼痛与欢愉同时而至,口中能尝到一丝血的味道,裴玄章被她说得微愧,定?了定?心神,终究还?是不忍做戏做到将她挥到地上去?,只是低斥道:“这是行宫内苑,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疯的是你!”

谢怀珠怒目相?对,气得胸口不住起伏:“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枉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在我身上做那?种下流的事情,穿上衣服倒知道廉耻,板起面孔教训别人,我是你弟弟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对我,是我或者爹爹从前得罪过你么?”

她讨厌自己这样?说着说着就会哭出来的毛病,明明是占理的一方,反倒泣不t?成声,没有设想中咄咄逼人的气势,哽咽道:“裴元振,你究竟是裴玄章,还?是裴玄朗呢?”

谢怀珠哭到不能自已,松开?他颈项后缓缓滑到地上,可?是碍于宫中的耳目无?处不在,她即便受尽欺辱也?只能低低呜咽。

她伏在自己膝上痛哭时,男子的手掌带有犹豫地落到她肩背处拍抚,低声道:“对不住。”

印象里的丈夫也?常和她说这种话,她那?时还?取笑他怎么学得像是个呆子,男女之间偶尔的失礼只是调情,这有什么可?对不住的?

“二郎有时候只是任性些……”

他话音未落,谢怀珠倏然抬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有权有势,又有皇帝的宠爱,东宫的交情,事到临头,竟要把错处都推到一个人的身上去?吗?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