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这就是你同兄长说?话的态度?”

裴玄章面色微沉,警告他道:“二郎,她还不知。”

她只会以为是丈夫从宴席上溜出?来同她寻欢作乐。

裴玄朗心下生恼,他暗自推算,从妻子回府到现在,只有宴会中途,兄长借口有事?离席,似乎一个时辰。

他满心欢喜,憧憬日后之时,兄长竟然抽空出?去与他的妻子私会,白日就进了罗帐。

即便除去路途、叙话更?衣以及清洁沐身……他作为大伯,竟足足弄了弟妇一刻钟。

若再省去那些繁复的工序呢?

裴玄朗不敢再想,他难以置信,但?声调稍微压低了一些:“阿兄,我只是一时心急,可?那是我的妻子,又是白日,你怎能?瞒着我?”

而且兄长不是……第一回还控制得很好么?

“新婚燕尔,夫妇只独处过一次,她如何会不疑心?”裴玄章垂眸,一月两次是他与母亲选定?的,“何况她并未有孕,你想得窄了。”

他想,二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荒谬可?笑么,他们现在做下的勾当,比白日同/房更?恶毒千百倍。

裴玄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但?心微有不甘,他也十分矛盾,次数太多他自然不悦,然而两次之数……他也思忖令女子有孕的几率是否会变低,唐医师对治好他的双腿胸有成?竹,要是他的腿治好了,但?兄长依旧每月要和他的妻子行房,自己还要半夜借口外出?,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登州府也算好地方,离京师不远,与其终日在府中虚度年华,不妨出?去多走?走?,见识山海壮阔。”

裴玄章望向二郎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注意落在他干涸的唇上。

韫娘是个很热情的女子,和他对妻子的构想很不相同,她虽有些羞怯,却又常常说?出?些令人动摇的甜言蜜语,一部分是因为她天性?纯真的稚嫩,另一部分也源于……

一个不甚管教约束她的未婚夫婿。

怎么能?有人能?轻浮到这等地步,明知二人还未成?婚,从军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说?不定?哪日尸骨无存,韫娘就会改嫁,然而他们竟然不知羞耻地接唇狎戏。

他年长许多岁,谢儇又不在韫娘身边,她自然耐不住这些许温情的诱惑,希望用这种讨好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情爱。

但是二郎从不以为这是错事?。

“你也是有抱负的人,如今终日愁思,不见长进,即便是行走?如初,怕也无用。”

裴玄章自忖过于严厉,缓了缓语气?,温和劝慰道:“爷娘与我固然不舍,可?也希望你能?往更?广阔的天地去。”

裴玄朗压下不快,可?脑中却不断闪过兄长出去与妻子私会的画面,他不能?不把人往坏处想,前些时日假惺惺,是因为笃定自己已经失去生育的能?力,而如今却担心唐医师会将?自己治好,所以生怕错过每一次时机?

但他也知自己这等猜想不妥,犹豫推辞道:“可?爹同我说?过,家里与雍王不合,登州府是雍王的封地,我去了不会叫东宫疑心么?”

以他今时今日的情状,即便是到雍王府住几日也不会有什么事?,裴玄章答:“殿下是个宽厚的人,臣子们各有难处,他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皇帝的位置只有一个,然而每个皇子都有野心,镇国公府已经算是第一流的人家,仍不免战战兢兢,左右逢源,皇帝要裴玄章为太子太孙讲书,却也忌惮东宫与裴氏走?得太近,偶尔雍王设宴送礼,裴玄章与父亲也都斟酌着收下。

若因为这种事?情太子就要疑心裴氏的忠心,未免太不体谅臣下的处境。

“外面一切皆已打点妥当,我会命人随车装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