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而且谢怀珠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愿望,她很喜欢逗弄裴玄朗,虽然他现在举止温柔,颇有些大家公子的风度,然而她却更盼着夜里他能更凶狠粗鲁一点,就像耕种时候那样,糙一点也没有关系。

大概她甜蜜的日子过多了,会想自己寻一点苦吃。

帷幔无声飘荡,谢怀珠好心伸手,想去扯开一些,却被他手疾眼快,一把攥住手腕。

她几乎喂到唇边,离得太近,他不可避免嗅到女子衣怀馨香,裴玄章初尝滋味,即便有心坐怀不乱,也不免血热,何况他方才……

“不用点烛,很快就会好的。”

他尽量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接触,耐心道:“……盈盈,你是每晚都睡t?不着么?”

谢怀珠忍俊不禁,点了点头:“那郎君要怎么哄我入睡?”

她喜欢出一些汗,倦乏过后泡浴,睡得应当会好些。

裴玄章披衣坐起,取了一只圆枕垫在中间,捉住她一臂,见她似乎被这动作惊到,想从他手中挣脱,吩咐道:“坐起身来,不要说话。”

谢怀珠犹犹豫豫坐直,她还羞于实践那些花样,只能顺从郎君的意思,含羞合眼。

生着薄茧的指腹扣在她脉门,谢怀珠倏然睁开了眼。

他目光锐利,虽不言语,但却有威慑之意,她也不好开口。

更何况夫君的眉峰渐拢,等他要换手,才小心翼翼道:“二郎,怎么了?”

过了良久,裴玄章才开口:“按道理说不该,明日我开个养身的方子,外敷内用,气色也会更好些,自然不愁入睡。”

“还有……”

他顿了顿,像是有些忍笑:“日间少睡一些。”

谢怀珠悻悻道:“你又不在府中陪我,那还不许我睡一睡么……你怎么学会诊脉了?”

之前那位公爹在世的时候,裴玄朗几乎没和她提过还有这本事,和夫兄出去几个月,他转做军医了?

裴玄章面不改色,语气不见起伏:“兄长喜欢,所以闲来无事会教我。”

原来只是半路出家,谢怀珠立刻摇头,乖巧盖好衾被:“我马上就睡,郎君别喂我吃苦东西。”

她不想打击丈夫的自信,特别是在他似乎人道艰难的时候。

“我会把方子给兄长过目,再请外面大夫看一看。”

裴玄章了然她的心思,解释道:“兄长比我稍强些,听说他从小就爱钻研这些,就是皇爷也用过他的方子,不必太过担心。”

他并非夸耀,但对着弟妇说自己如何有本领,总是有些难为情,谢怀珠闷在被子里吃吃笑,露出眼睛觑他:“那哪里是比郎君稍强一些呀,分明是大伯自谦,要是他也觉得成,我吃两副试试。”

被人夸赞总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裴玄章被许多人称赞过,或是文章,或是骑射,其中也包括医术,但他如今只能垂下眼帘,用袍袖掩饰蜷缩的手指,道了一声“好”。

她乖巧的时候入睡很快,察觉不到有人轻掖她衾被一角,忽而一声响动,谢怀珠在梦里呢喃挣扎了两声才重新安静,那只手停顿片刻,反倒更越礼地虚拢在她颈间,缓缓贴在她细腻肌肤上。

次日清晨,谢怀珠发觉枕边又是早已空空,她叫来红麝,询问道:“二郎做什么去了?”

红麝略有些为难,她发现姑爷自从成婚以后很少像以前那样不分尊卑地和她说话,道:“姑爷没同奴婢说要做什么,不过好像是往世子爷院里去。”

谢怀珠知道大概是去讨教药方,但他们兄弟两个实在太形影不离,笑道:“大伯和二郎分别多年,二郎一向盼着能有个手足,又倾慕世子军功,以他为榜样,回来后肯定总去烦大伯的,那就不管他了。”

二郎简直越学越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