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踪迹。
然而女?使气喘吁吁进来,门外忽而又有人被按住,仆从将?这半夜翻墙的盗贼围住殴打,他?却说冤枉,只是要送信与谢怀珠。
无咎几?乎没有翻墙的经验。
他?往常都是将?信件直接给?红麝,未来的世子?夫人虽然有些厌烦世子?频繁寄回信件,比上了年纪的人还啰嗦,却惧怕父母知道,会开一处角门留给?他?。
谢娘子?厌烦他?们像是监视犯人一样跟随她,时不时还要和他?们这些人玩捉迷藏,因此这两日?只要谢娘子?不出城游玩,他?们也不会在暗中窥伺。
然而今夜的谢宅却有些蹊跷,府门紧闭,侍从见到他?时也愁眉紧锁,红麝更?不知去向。
他?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只能翻墙进了花园,偷偷寻找谢娘子?的闺阁。
然而却被人团团围住,打得几?乎背过气去,才哀求让人将?谢娘子?请来。
崔氏哭得眼睛都肿了,再见到裴氏的人只余愤恨:“我的女?儿都没了,你还替你主子?半夜爬墙做什么?”
她和丈夫从前都瞎了眼,不仅喜欢二郎,还对女?婿的兄长十分满意,盈盈有这样的亲族庇护,不必担心在京城的日?子?。
可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男子?却能做出这样可恨的事情,不但占了盈盈身子?,和离后还不死心,两次三番地与她通信,害得女?儿担忧日?后再起?风波,却又不好不回。
无咎才站稳身子?,听到这劈头盖脸的一句质问,险些膝盖一软,又倒了下?去,他?目中的惊恐几?乎不亚于崔氏,连声音也抬高许多:“谢娘子?怎会丢了!”
……
裴玄朗见到阔别已久的兄长,反而不似想象中那样大悲大喜……更?多的是焦躁不安。
他?和盈盈还是夫妻呢,兄长却强硬为他?订下?另一桩婚事,这些日?子?兄长都在追查那日?蓄谋纵火的案子?,与李娘子?相处颇多,反而从不见他?,侍奉他?的人也全和哑巴一样,对他?的话语全无反应,只是用保护他?的名义限制他?的举动?,将?他?困在一处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他?是受害的男子?,也似一枚人质。
往常他?身边没有这许多人服侍,常热热闹闹地和大家一块说笑,为唐家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反而比如今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上许多。
可兄长在裴氏的权势仅次于父亲……甚至随着父亲的老迈,隐隐要取而代?之,他?仰人鼻息,没法子?不听兄长的话。
唐而生?偶尔还能来探望他?,宽慰说裴尚书此行就是为了查证各府空饷一事,一路已经得罪了不少官员,世子?自己虽不畏惧,可总不能不顾及家人的安危,这样的保护虽然粗/暴,却最直接有效。
可至于他?惦记的妻子?,唐而生?不好向裴玄章打探,只是答应假如裴尚书空闲,可以试着问问,能否传信回家。
裴玄章这几?日?无暇他?顾,连给?金陵的信件也只能趁夜半写上几?句。
韫娘对他?做的事情未必感兴趣,然而他?还是想与她分享这枯燥无味的日?常,就像她也会向他?叽叽喳喳地说些琐碎趣事,冬日?要给?小猫织一件衣裳,晚上兴致一来,要把她的珠宝首饰一一清点,而后满足地睡下?。
他?还不大适应似她那样热烈地表达喜好,也不能质问她的冷淡,但还是尽量学?习模仿她对心爱之人的模样。
毕竟她很快就要嫁给?他?了。
裴玄章揉了揉眉心,除了二郎死而复生?这件事,他?很难能找出韫娘一定会感兴趣的东西,他?将?唐而生?的话写明寄去,要她这几?日?请大夫过府瞧一瞧身子?,不论结果?如何,一定要来信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