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捂住双颊:“怎么都到这个时辰了!”

……

镇国公没换便装,仍是一身劲服。

他依礼吃了茶,却不愿多待,将厚厚的红封递给新妇,就算尽到他应有的礼节了。

谢怀珠舌尖发麻,双颊绯红,好在涂了许多粉,应该看不出来,她随在新婚丈夫身后拜见父母,待镇国公走后,才和郎君一起陪婆母说话。

她看着早晨世子坐过的位置,他果然有事,不曾前来。

沈夫人望向长子,t?止不住担忧,她本来是想叫他知道些男女上的滋味,动一动娶妻生子的念头,可万一……

她就这么一对双生子,该不会都是一样的忌医讳疾?

裴玄章在来的路上已平复许多,他见母亲频频看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颇感莫名。

虽说一家子以这样的身份相处是有些可笑,可他怎么觉得,母亲今晚的目光怪异得过分?

他迟疑开口:“阿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二郎?”

当着谢怀珠的面,沈夫人不好说些什么,嘴唇微动了两下,扯出一抹笑来,勉强道:“无事。”

第9章 女奴 我就知道郎君在装睡!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啰嗦两句:“你们两个年岁尚轻,如今无事,又是夫妻情好,也该多想想子嗣,我和你们父亲早就盼着家里添丁进口,不要像你们阿兄那样,至今连个相好的都没有。”

裴玄章这两年在京城名门闺秀里的行情见落,加过冠还不结亲,勉强可以说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可又迟了四五年,这在男子中就很不像话了。

又不是贫苦人家的郎君,为了将来中了科举能顺利娶一位出身名门的正妻才维持守身的名声,不娶妻,总是惹人议论的。

大郎房里伺候的还多是年轻男子……这几年里,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越是如此,她心越高,更要为儿子找一个样样都十分出色的妻子才能平息心里的怒火。

沈夫人微微忐忑,大郎他聪慧过人,应当是明白她这层隐晦意思的罢?

裴玄章拧眉,他哪里无事,这几日若不是因为家里的荒唐事,他已经转遍京郊各处,何须像现在这样。

弟妇一个柔弱无知的女子,被他们哄着做这等事情已是不妥,才第一月,母亲还要多快?

他饮了一口茶,平和道:“母亲也说盈盈与我年轻,不必急于一时,要是盼着麟儿降生,不妨去催兄长早日成婚。”

左右他一个人在母亲这里时推辞比用二郎这个身份更方便些,他一贯孝顺,不愿意当众拂逆母亲的意思。

沈夫人抿唇一笑,难得长子松口吐露娶亲,她也不欲多留二人,笑着道:“说的也是,他比你可恶十倍,教人把心都操碎了。”

谢怀珠回院时如释重负,她知道在大多数婆母眼中,尽快传宗接代才是媳妇应尽的职责,何况丈夫的年纪比她大许多,婆母更会着急。

可她如今还想和夫君多亲热些时日,子嗣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而且……谢怀珠偷偷觑了一眼身侧的二郎,她夜里没看得全貌,但从身形上看,也是虎背蜂腰螳螂腿,很是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