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论,用极具煽动性的语言畅想着宏伟的未来。
而我却只是双腿交叠松弛地靠坐于沙发中,戴着族徽的那只手支撑住额角,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在我面前卖力表演的大猩猩。
他不在意我的反应,因为他明白,我即使赌输了也不过失了些钱财。但他输不起,棋差一招就是满盘皆输,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扔进垃圾桶,让他与他的仕途就此腐烂殆尽。苯芠邮?Q?95五??⑹9⒋零捌撜里
但不知怎的,我今天很难集中注意力,可能是他的演说太过无聊?我几乎听两句就要走一会神。
我拼命吞咽口水,感觉喉咙痛得要命,像包了一团火,“给我倒杯水,”我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暗哑。
他倏地卡住了,抬眼看向我身后的齐墨,直到看见齐墨走过来、俯下身倾倒一杯温水,恭敬地放在我的左手边。
在极致的安静中,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想要缓解喉中的干喝,结果喉头突然痉挛让我狠狠将这口水喷了出来,相当不优雅地扶住胸口又喘又咳。
“老板?!”齐墨瞬间扶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检查起那只茶杯与茶壶,然后猛地盯住了洛桑特,这一眼出离狠狞,我似乎都能听见他牙齿咬紧发出的轻微咯哒声。
我的五感似乎变得极其敏锐……
“我擦!这可不是我干的哈,我碰都没碰桌面,”洛桑特吓得一蹦三尺高,直到我按住齐墨的手,沉声道:“让他先回去。”
我的人立刻进门准备护送他离开,等他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才猛地卸了力,长长呼出了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同时,我失控的信息素立刻疯了般从腺体溢出,冲得齐墨直打喷嚏。
我那向来不规律的易感期终于姗姗来迟…可能是近期太过繁忙,作息也很阴间,我感觉这次的易感期尤其汹汹。
ALPHA的易感期与OMEGA的发情期有些相似,都会极度渴望性交,但不同的是,易感期中的ALPHA会更加敏锐更有攻击性!就像是在自然界中沉溺于交配又竖起耳朵警惕着全世界的雄兽。
我其实极端厌恶着我的易感期,它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只是凭借内心的本能欲望行事……换言之,在易感期的我会比正常时候的我支配欲更旺盛、且更缺乏同理心。
齐墨也是ALPHA,他知道耽误不得,几乎是火速把我塞进了防弹专车。我侧坐在车内,一条腿踩在踏板,朝他要抑制剂,他说他不能给我,我以前出国开会正巧赶上过易感期打了抑制剂,还没生效就因为胃痉挛痛苦地吐了一地。几把确实不硬邦邦了,但我也差点疼到翘辫子,医生说我这种易感期紊乱患者能不打抑制剂就不要打。
“行…那回家,先回去…不,先去一趟江潮生的汽修厂,”我气都有点喘不匀,但还是不容置喙地下达了指令。
齐墨一愣,现在这种状态去找江潮生,这OMEGA会遭到怎样的蹂躏谁也不敢去想。但我却从车后座探过半个身子盯进他的眼瞳,一手按开启车键,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说:“开车。”
齐墨闭了闭眼踩住刹车拨下怀档,车子安静地启动,他没办法违抗我的指令也没办法用ALPHA的信息素安抚我。
我们来到维亚汽修厂,这里一如既往的破败萧条,附近仅有零星几家修车厂与汽车制造厂,有小摊贩支棱着餐车等待附近的工人们下班。
我戴了一只墨镜遮住眼睛里的血丝,直到有人砰砰叩响了车窗。
江潮生略微俯身用手搭了个遮阳棚往车里瞧,隔着偏光膜与我对视,挺客气地说:“客人,你不能在我们的厂子门口停车……”紧接着他又挑起唇角,狡黠道:“但如果是你这家伙,我倒是可以有偿帮你泊车。”
很显然他猜到了车里坐着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