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属用电话通知维亚修车厂的老板,要他想办法拖延江潮生一会,好让我能够赶得上亲自去接他。
我到的甚至有些早,便从皮夹里捻出两张纸钞,递给司机叫他先下班回去了。十一月的雨寒冽凄冷无一丝温柔,我觉得江潮生这家伙肯定不记得带伞,便拿起车子内配备的长柄雨伞下了车。
最后,我和江潮生一同坐在商务车二排的航空椅中,他脱掉身上穿的米白色棉服,随手往后面一抛,扔在了最后面的沙发床上,突然开口:“你是来找我做爱的?”
“宝宝,我和你之间只有那档子事吗?”我摘下带着雨珠的手套,从小冰箱里拿出盒新鲜果切递给他,江潮生接过了,遮掩着灰色虹膜的眼皮子挑起来,抿唇轻笑一声道:“我都看到你后面放着的ALPHA避孕药了,还有,你提前让司机走了。”
我不置可否,只是微偏过身子抬手拢住了江潮生的后脑,抚摸他有点粗硬的黑发。
他像只松鼠似的,嘴巴里鼓鼓囊囊的嚼着水果,没有多余的心思拒绝我,空气中清冽甘甜的凤梨味混合着他身上的信息素气息,让我紧绷一天的心神都倏然放松。
“你现在观察力越来越敏锐了。”
“这都多亏了你,”他吃完了水果,开始清点起自己今天的劳动成果,语气里带着点欣喜:“走大运了,今天来的人都很有钱,给了很多小费。”
我拢住他的后颈用拇指轻抚他的腺体,顺着他问:“多少钱?”
“两百块。”
“真挺多的,”我恭维他:“我们可以去法兰迪酒店吃主厨推荐草莓泥冰淇淋球了。”
“没有正常人会花两百块吃一个冰淇淋球的。”
“哦,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但还是揉了揉他的脑袋瓜,觉得他带点嫌弃的小眼神有些可爱。
说实话,不想和他做都是骗人的,我挺久没和他做了,今天甚至提前吃了避孕药,就是为了踩着点的来操江潮生的逼。但我也确实不会在车子里碰他,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我精虫上脑将他按在了车子里,强硬地去扒他的裤子。结果他吓坏了,整个人都在打颤,灰色的眼睛涣散无光,微张的嘴唇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我凑过去听,听到他在说:“救救我…谁都好…”
于是今天的我干脆地放开他,去前面准备开车离开。
“我今天要回家。”他说。
“我知道,我和你一起回去,”我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他的疑惑,便解释道:“也挺久没见咱爸咱妈了,一起唠唠家常嘛。”
你们之间能有什么可聊的,江潮生心里肯定这么想,确实,我和那一家子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江潮生他本人。
我让司机提前离开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和老婆贴贴,更重要的就是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我和江潮生的关系,这会给他带来麻烦。
其实我很少亲自开车,但我着实没能想到,我现在的驾驶技术居然已经这么拉胯,那四肢不协调得就像中风十年有余,刚启车没一会就狠狠撞上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咣当一声掀飞了江潮生手中的餐盒。
“停车!”江潮生猛地挺身死死按住我紧握方向盘的手,灰色的眼睛盯死我冒汗的侧颊厉声道:“行了大少爷,您滚去后面歇着吧,我来开。”
行吧,亲老婆,不丢人。
事实证明江潮生身为专业的汽修工,驾驶技术比我高了不知道几个层次,在窄小的乡间土路也能不偏不倚地行至道中,连一根树枝都不曾剐上车身,最后稳稳当当地将庞大的商务车停靠进了自家的院子,和我一同下车。
他应该是提前和家人知会过了,因为他的父母见了我后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拘谨得很。
一对普通又般配的中年夫妇,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