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铅,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假寐。
雷织把门推开一条缝,在门外轻轻地喊了一声:“相柳,你睡着了吗?”
相柳懒得理她。
雷织又喊了一声,看相柳没有反应后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心地蹲在了相柳面前。
一丝极淡极醇厚的葡萄酒香气飘进了相柳的鼻腔,相柳按兵不动,心想雷织这个老阴比八成要偷偷整他,这会倒也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哪知等了半晌也不见雷织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雷织哪根筋搭错了 ,相柳正想睁眼吓唬她一下。
下一秒,却听雷织小声嘀咕道:“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自己唯一的朋友,我真是没救了。”
“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情侣之间会分分合合,还是做朋友好。”
她又念叨了好几遍“还是做朋友好”,越说越沮丧,甚至还吸了一下鼻子,才放轻脚步走出了相柳的房间。
门被雷织轻轻关上,相柳睁开眼,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他心里很乱,喉咙里仿佛有把火在烧。
相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一瓶冰水喝完,他勉强镇定了一些,可是去洗手间洗脸时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简直像是烧起来似的,比鲸鱼区的火烧云还红。
除了九岁那年发高烧,他的脸从来没有这么红过。
相柳站在镜子前愣住了。
他站在镜子前把两人的关系从相识到现在全部疏离了一下,又回到卧室里坐在桌前写了三千字的分析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