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在睡梦中忽然惊呼一声,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安舟野回神,俯身靠近她,“温慈,怎么了?”
她闭着眼,眉头紧皱,唇瓣颤动,似乎在恐惧着什么,抓着他的手也越发紧。
“不要走,别走!”
他凑近她的唇边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然后听到她一直念着霍闻璟的名字。
“没想到你对你丈夫的痴情到了这个程度,可是人都死了,你再怎么叫他都不会回来了。”
温慈似乎听懂了他这句话,缓缓松开了他的手,安静的沉睡过去。
安舟野感觉到手腕一松,心中仿佛也空了一块,他觉得自己是魔怔了,竟然会因为她的一个小动作而乱了心神。
而后没再看她一眼,他起身快速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听助理的汇报。
“安总,今天在乔迁宴上并没有发现江斌的踪迹,或许是他没有过来?”
“他要是急着杀我,这种热闹的场合一定不会放过,但是他没有出现,说明他还没有急得失去理智,还是带有几分清醒的。”
“那我们这个撒网的行动,岂不是对他不管用了?”
“不急,我时间多的是,他想玩多久,我奉陪到底。”
安舟野挂了电话,端起一旁的高脚杯轻抿了口红酒。
一夜过后,温慈的烧总算是退了些,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坐起身疑惑地看着四周,待看到窗外的风景时,她猛地从床上起身,奔到窗台看了眼。
“我怎么会在安舟野的家里?”
昨晚的一幕幕缓缓浮现在脑海中,她记得自己出了他家的门,然后突然就晕倒了。
温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好是整整齐齐的。
她想着要快点离开这里,走到门口便听到外边传来说话声。
“温总醒了吗?”安舟野问。
“应该还没有,房里还没有动静,我进去看看?”女佣说。
“不用了,我去。”
说罢,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温慈心下一阵慌,连忙跑进洗手间里。
安舟野推开房门,双手插兜悠闲地走了进来。
看到床榻上凌乱的被褥,却不见她的身影时,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将目光看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关得很紧,但是里边站着一个人影。
他嘴角微勾,缓步过去,敲了敲门,“温总,你醒了。”
温慈站在洗手台前,尴尬地说,“安总,昨晚我怎么会在你这里留宿?”
“昨晚你发烧了,是我把你带过来的,现在烧退了吧?”
“谢谢安总。”
她看向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算是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前一晚她加班熬夜处理工作,也许是着凉了,昨天虽然有点不太舒服,但是还没有发烧那么明显,没想到昨晚喝了一点酒就撑不住了。
“我家的洗手间很好嘛?”
“什么?”
安舟野语气染上几分笑意,“你是打算一辈子待在里边?”
温慈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穿着后,轻轻地将门给打开。
她看着站在门外的俊逸男人,冷声说,“谢谢安总,那我先走了。”
“昨晚我救了你,温总就是这么敷衍你的恩人的?”
“那不然安总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安舟野挑眉,只见那薄唇微微勾起,盯着她的漂亮眼眸说,“昨晚你抓着我的手一直亲切地喊着你丈夫的名字,我还差点被你拉上床,没想到温总表面清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