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三兄妹在旁边帮腔:“就是说,秦婶婶,你到了遂州就知道了,我们那儿可不比京城。到时候我们带你把好玩儿的,好吃的,统统都看一遍吃一遍,保证你不想回京城了。

小冬笑着说:“好,那我就等着你们带路了。”

小冬还派了人到五公主府上去通了信儿,他们虽然走了,但是若是找到了那位遂州名医,安王府的人也有所安排,不会误了给五驸马看诊。五公主打发人说多榭,还送了一些东西来。

他们到了同州上船。秦烈包的两条都是大船,石秀是女子,自然不仅和她表哥,还有商铺的其他伙计一起住在后头那条船上。不过她拎着包袱上船时,红芙她们就摩拳擦掌,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让这石姑娘有机会靠近郡主和姑爷一一她不过一个人,一双眼,一张嘴,能斗得过她们这么齐心协力的一帮人吗?

刚到了船上人人都觉得新鲜,胡氏忙着领着人安顿收拾,红笑捧了一个垫子放在椅子,请小冬坐下歇着。胡氏十分小心,既顾虑要开窗子透气,又不让小冬靠太近了。既杜绝了无意落水的可能,也不让河风吹着她。浆片打水的声音规律而动听,一下一下的。

小冬并没有晕船的反应,只是赶了一天路,自然胃口不好。秦烈特意让人弄了鲜鱼来整治好一碗鲜鱼汤,又搁了醋,吃着倒很开胃。船行很快,晚上歇在清参镇。这也是个很大的渡口。睡在船上,对小冬来说还是两辈子来头一回。风一来,船也在微微的上下浮颤,就象船也有生命,会呼吸一般。

第一百章 水路

可儿她们昨天还欢喜雀跃,看着这个,摸摸那个,一切都显得新奇。但是很快这种新奇就消失了,有人开始晕船,吐得昏天黑地,病恢恢的毫无精神。窗外除了水还是水,看多了也就麻木了。李家兄妹三人倒还是精种十足,从船头跑到船尾,从船尾跑回船头,什么东西都想摸摸动动,要不是秦烈拦着,李家老二保成差点爬到桅杆上去。秦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李大哥可不是这样的性子,你们怎么倒一个两个象是活猴儿枉生的,就静不下来一刻。”

他把李家两个小子拉走教训,把燕子托给了小冬。小冬翻出来针线篮子,教她做活计。燕子哪儿静得下心来,抓耳挠腮的活象屁股下长了针,时不时的探头朝外看。

“仔细点儿,小心扎了手……”话没说话,燕子就哎哟一声,白嫩嫩的指头上渗出血珠来。

“我看看,”小冬要看,燕子已经把手指头塞进嘴里吮了吮,“没事儿,不疼。婶子,我能不能不学这个啊?”

“你哥哥他们正写字呢,你也想写字去?”

燕子苦着脸摇摇头,看样写字对她来说比做针还可怕。

“做这个干嘛呀,家里多的是做活的人……”

小冬微微一笑,也不会理会她。

对小冬来说,艺多不压身,能多学一样东西总不是坏事。何况德言功容里,功还排在容之前。

小冬这么说了,燕子又好奇:“德言功容是什么东西?”

小冬笑着解释了,燕子细想了想:“这个可没人和我说过。不过,婶子,你觉得这个说的对吗?”

“不对吗?”

“一点儿不对。”燕子说:“我看应该倒过来说才对,长相该排在最前头。我们家大家一说起来,都夸我叔我有眼光,说我婶子生得看,我婶子做饭针线操持家务什么的也样样拿不出手啊,可是大家都不提这个。那,婶子你常常去皇宫,宫里的妃子娘娘们,都是靠什么品行好针线好才当上的妃子吗?”

小冬微微一笑,这孩子虽然顽皮,可是也很聪明。

有些道理,现在讲,她或许也不明白。

是啊,男人说,娶妻娶德。这个德字多么复杂,门第,各种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