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恍然,因为秦烈是遂州人,所以五公主才来向她打听吧?

她也不了解,秦烈也不在家,不过设关系,秦氏在家,若其有这样一位名医,奉氏应该会知道的。

“嗯,遂州的情形我不了解,不过我婆婆正好也在,她或会知道些……”

五公主精神一振:“那劳烦小冬妹妹领我去拜见秦夫人,我,我来的仓促,两手空空的……”

小冬忙说:“五姐姐莫急,我婆婆为人直爽,也是个热心肠,若真有这么一位名医,她应该会知道的。”

秦氏的年轻美貌果然让五公主也吃了一惊,她要行晚辈之礼,秦氏忙让人拌着,小冬也劝,五公主仍是恭敬地见了礼,寒喧了两句,将来意说了。

泰氏想了一想:“我一向住在东泉,遂州地方很大,那位名医……应该是姓洪吧?”

五公主满脸喜色:“正是,正是姓洪。夫人知道此人?他医术果然高明?”

“不曾见过,只听说是治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不知道五驸马的病症他医不医得了。不过,从这里到遂州,一来一往的.也颇耗时日.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小冬也是这样想。五驸马既然病已经这样重了,还能支撑到从遂州请来这位洪郎中吗?

五公主显然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有一线希望,哪怕再遥远渺她也会牢牢抓住。

“嗯,这样的话,只能写封信回去,让人送这位洪郎中来京城一一可是一来不知人家肯不肯跋涉干里,二来……路上恐怕要多耗费时日,即侯走水路,只怕也得将近一个月。三来……”

秦氏没有明说,不过五公主应该也明白,就算是神医,那也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五驸马倘若……得的是什么绝症,那也不能埋怨大夫不得力了。

五公主重重点头:“夫人说的,我也都明白。还请夫人帮我这个忙,无论……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感激不尽。”

秦烈不在家中,秦氏口述,小冬替她将信写了,五公主又说了下五驸马的病情,小冬也一并记了下来,祷信封了口,秦氏吩咐人立即送信回遂州去。五公主眼圈发红,又谢过秦氏和小冬,便要告辞。

小冬挽留,五公主只是摇头:“驸马病中心绪不定,一时也离不了人,倘若醒了看不见我,只怕药也喝不下。我还是赶紧回去的好。若是这边有什么消息,小冬妹妹干万打发人去告诉我一声……”

“五姐姐放心吧,若得了信儿,我一定马上打发人去跟你说。”

五公主走了,这回总算没有再来客人。小冬长长松了口气.换下衣裳.陪秦氏一同用茶闲话。

“这位五公主就是明贵妃的女儿?”

“嗯,她曾经生连疮症,所以脸上落了些印子,不仔细看倒也不碍的……”

“这么年轻……”

秦氏话里的意思小冬明白。

若是五驸马真不斤了,五公主……实在可惜了。

秦烈晚间回来,和小冬一起,陪秦氏用了晚饭。秦氏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饭桌上就把今天白天的事说了。

秦烈点头说:“五驸马的确病的不轻,据说已经咳血了,病症很是凶险,好好的人,没几日就折腾得起不来床。不过那位洪郎中虽然有些名气,能治得了五驸马的病么?”

“谁说得淮呢,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吧。”

晚上小冬有些闷闷不乐,秦烈说了两个笑话,也不见她露个笑脸。

隔着帐子看着床头的烛光,有些黯沉沉的。小冬接过秦烈递的茶,有几分侥幸地说:“六公主今天还我上门来呢,也不知走来吵架的还是想打架的,还好锦凤不在家里,不然六公主其犯蛮,那可够麻烦的。其实锦凤和罗渭也没有什么,她这干酷呷的毫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