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揪一朵?”他一边说一边往上撸袖子。

小冬连忙拉住他, 人家可不是白把移花放这儿的, 旁边可有人看着呢。 真被逮住了,那可太丢人了。

秦烈在那个看花的刀子一样的目光中把袖子又放下来,讪讪地笑着: “那……回来给你买两盆。”

小冬笑着摇头: “不要了, 家里也有许多。”

“咦?那可不样。 ”

“哪儿不一样?”不都是菊花。

秦烈一本正经地说: “你难道设听过, 家花没有野花香嘛。 ”

这玩笑本来没什么, 秦烈经常同她说笑话,但是今天小冬偏偏对这句话很敏感。 泰烈说了这话, 小冬没有笑也没有说话,静静站了片刻, 又朝前走。

秦烈有点忐忑,忙跟了上去。

刚才那话不安。

但是……,小冬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啊。

走出一段,小冬才轻声说:“对不住, 我今天心情不是太好,不是冲着你。 ”

秦烈虚心赔罪: “我也莽撞了,总把你当小孩子,其实……”

其实她早不是小孩子了。

只是以前她年纪还小,许多烦恼还不会找上她。

“是不是,今天出了什么事? ”

今天出了什么事吗? 也没有。 没人得罪她,也没发生什么事。一切都很平常, 只是她的视角变的不同了。

“今天赏花会只见着四公主, 没见到驸马,也没人提起他, 反正京城无人不知四公主的驸马有多么老实, 身边的通房侍妾早遣得一干二净, 身边一个丫鬟也近不得。 六公主也去了,我还看到罗渭, 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好象抽去了脊骨。 回来的时候,路过沈芳姐姐家, 去认了个门, 沈芳姐姐可算得贤惠周全。可是……她的丫鬟还有了身孕。我只是在想, 四公主她们靠着公主的身份辖制丈夫,沈芳姐姐没有公主身份, 所以必须得贤惠可是夫妻之间, 难道非得在中间夹上几个人不可吗?为什么不能两个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小冬只要一想将来自己嫁的男人,还会和旁的女人那个那个、这个这个,OOXX兼XXOO, 顿时感觉浑身发毛。这年头可没有安全套那种东西,就是有心理上的这种厌恶,她这辈子估计都克服不了,想起来就觉得胃里难受想吐。

也许是她太理想主义, 穿越女不能整变整今时代, 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今时代。 她觉得自己已经渐渐融入了这里,变成了这里一分子。 可是别的事都行, 唯独这件事不行。

在现代,女人们说, 牙刷与男人不能与人共用。

小冬也十分无奈, 可能现代的一切她都能抛却 ,唯独这句话怎么也忘不掉。

秦烈吁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小冬居然也会为这种事困惑烦恼了。

她果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秦烈也用一种全新眼光打量身边的人。

小冬戴着一顶串珠垂纱帷帽, 身形窈窕,苯止娴雅, 声音柔和中透着清脆。

再过一年半载她也就到了及笈之年

秦烈犹记得初见她时的情形,一张小脸还没有巴掌大,雪白粉嫩, 眼睛水注注的黑白分明,又乖巧又聪明,活象一个大娃娃。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过的吧。 可也有的人不是如处,我爹娘就是一心一意的。 ”

啊,对。

小冬一时倒忘了, 秦烈的爹娘就是例外。

他娘不用说了,他爹却是难得一见的痴情专情,杠着来自长辈、亲族,还有各种林林总总的压力,硬是将秦烈的娘娶进了门,而且恩爱和美, 虽然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