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帕子抹泪,吩咐人准备巾帕水盆妆盒,小冬挂心这么久,哭是一定要哭的,哭完了也一定得洗脸,这些可都得准备下。
听着屋里赵吕一迭声的赔罪安慰劝哄,胡氏的脸上又爬满了笑意。
红芙眼圈儿也红红的,小声说:“谢天谢地,世子爷可算是平安回来了。这一回,就不走了吧?”
胡氏想着。应该是不会再走了一一一来这一次历练,世子已经脱了少年人惯有的虚浮和躁性,二来,世子的年纪己经该成亲了。
听着屋里哭声低下去了,胡氏掀帘子进去,笑着说:“世子回来是大喜事,郡主可别再哭了。”
小冬不好意思起来,刚才哭的一点儿形象也没有,话来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似的。亏她两辈子加起来都话了三十多年了,可是论镇定、修养,她还差的远呢。
赵吕笑嘻嘻地跳起身:“来,我给妹妹捧着盆儿,快洗把脸洗了。”
小冬瞅他一眼:“哪敢劳动校尉大人啊。”
赵吕陪着笑:“岂敢岂敢。”他已经把盆儿端了起来,小冬也不再推辞,洗了两把脸,兄妹俩重新坐了下来。
哭过一场,身上软绵绵的没多少气力,可小冬总算有了真实感。
赵吕是真的回来了!
“哥哥几时到的?我本以为最快也得下个月……”
“十四的时候调令便到了,我收拾打点交割之后,十七日上的路,一路上前骑的快马。”
“迸这么快做什么?当心累出病来。”
“没事儿,”赵吕满不在乎:“在叶安差不多天天盘恒在马背上,早习惯了。我给妹妹带了些东西,叶安那地方偏僻荒凉,我在洮州买了些土产之类的。”
小冬问他在那里吃什么,穿什么,每天过的如何其实这些信上也都写着,可是她还是想问,想问赵吕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