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不堪。”
小冬倒觉得赵芷形容得恰到好处。可不是么,那牡丹若有灵,明明自己千娇百媚价值百贯千贯,可是却被装在土陶缸里的这朵 并蒂莲给比了下去,难保这牡丹不向杜鹃学习,华丽丽地啼它几口血。
这一次的探花是一株碧玉兰,花形既美,香气又清幽静远。只得了个第三,也是挺委屈的事。
不管真心假意,这些姑娘们都显得极为开心,这赛花会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呀,下雨了。”
有个姑娘抬起头来,伸手试了试:“真下雨了。”
赛花会到现在只进行了一半,上头评完了花,下面该是赞花了。各人可以任选参加这赛花会的各种花卉来咏诵绘述,诗词曲赋题材不限。
雨渐渐紧了起来,一众姑娘们有的撑起伞,有的便快步疾走,纷纷朝一间敞厅走去。赵芷犯了难:“我来的时候车上倒是放了把伞,可是没有带进来。”
“没事儿,路又不远,咱们也走过去好了。”
“那可不成。”赵芷头摇得像波浪鼓:“你身子不好,可不能淋雨。”
宋嫣说:“我和殷姑娘一道走,回去取把伞来遮雨,你们在这儿稍微等一等。”
赵芷说:“也好,那表姐你快着些,别赶不上人家的赛诗了。”
宋嫣笑着说:“哪有那么快的,你以为写诗多容易哪?”
两人在亭子里等候宋嫣回来,一园子红红翠翠片刻间走了个清光,刚才热热闹闹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冷清空寂。雨打在亭子旁的竹叶上,发出沙沙地声响。
小冬回想刚才见过的那些上台去赛花的姑娘,只有寥寥几人还有点模糊地印象,似乎没有哪个能配得上自己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世子哥哥。
赵芷点点她的鼻子:“你在想什么?”
“没事……”小冬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抱着想看嫂子的心思来的,顺手指着那台子边:“那里谁落下一盆花?”
的确,可能走得急,也可能是因为没评上花名,有一盆花被孤零零地弃置在桌案一角,花叶正在风雨中颤抖。
赵芷叹口气,老气横秋地说:“成王败寇嘛,古来就是如此。”
小冬笑嘻嘻地推她一把:“你这话好酸。”
不过那花,是有点可怜。
小冬又看了一眼那花。
结果这一眼看过去可不得了,刚才那用来摆花的桌案底下,盖布忽然被掀起,一个人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可算走了,我腰都要断了,从头到尾除了那几十双绣鞋旁的什么也没看见……”
话音没落,他已经看见亭子这边还站着两个小姑娘,正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桌子下面又钻出一个脑袋来,那人刚一探头便发现园子里的并没有全离开,还有两个被雨困在亭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