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灯火通明的,但这与织云饭店旁的这家小酒楼好来酒馆无关,它早早地在夜幕来袭时便已打烊了。
只有一个孤身无依的女孩住在这小酒楼的一个靠近织云饭店的小杂物间改成的卧室里,很简陋,但却是阿柒唯一的家。
阿柒也曾想过她会不会是什么大家族走失的孩子或者是被人陷害,时下流行的话本子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毕竟她那时穿的小洋裙也是值钱的,至今也被她好好地收着,她不多穿这衣服,平常也都是店里伙计的衣服不要了给她,她缝缝补补也是穿得的。
她没有工资,或许老板说的白干三年有骗她的成分,可是,即便她知道,也没有勇气去为了那所谓记忆中一片空白的身世投身这乱世之中,她也有普通人的心理,说她胆小也罢,懦弱也罢,她从酒馆中客人的只言片语中也足以了解这酒楼外的世界,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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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歇了这份心思,有时,她想,这样在小酒楼之中过一生也挺好,可有时,她也有一份不甘心,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她把房间硬是选在挨着织云饭店的一间杂物间的原因。
她也憧憬着能进去隔壁那金碧辉煌的世界。这儿还有一扇窗,小小的,正对着织云饭店的走廊,但那边的走廊她却很少看见有人走动,或许是偏僻的原因吧?她想,她选的这杂物间也是够隐蔽的,说不定对面的走廊也是。
可走廊那里也有一扇门,透过她这里的窗户,正对着的就是那扇门,门后是什么呢?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打开那扇门,像是她看过的一本书中说的潘多拉魔盒一样的存在?或许,是的吧,直到今天,她终于肯定了这个猜想,那个人,像潘多拉魔盒里的东西一样,令人万劫不复。
0003 第三章:故园
“云先生今儿怎有空来我这小小的饭店?”昏暗的房间中,身着一袭红色旗袍的女子坐于上首,乌黑的发盘在头上,仅用一根红缨金丝步摇松松地挽着。
女人斜坐着,翘着腿,那白玉般的美腿便从那开衩的红色旗袍中显现,衬着那红愈发地美艳起来,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手里却拿着一支烟枪,红唇吐息之间,那白烟便于檀口吐落。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透着风情的女人。
下首却是一张圆桌,男人纤细如玉的指端起那青瓷的茶盏,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叹道“好茶”,这才施施然地放下茶盏道“计划有变,我们的人前段时间被抓了一个,估计之前的计划得作废了。”
女人拿着烟杆的手一顿,但随即又恢复如初:“嘁,那帮老家伙,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完,还有这闲工夫疑神疑鬼地来管我们。”
“问题是上面已经着手在准备建立政党的事,这是在紧要的当口,我们下面可不能出一点事,务必要确保政党的成功建设。”
云惊月用手磨挲着杯口,那张妖异的雌雄莫辨的脸庞被升腾而起的云雾模糊,只那黑若深渊的眼能让人感到无端颤栗,印入灵魂深处。
“那云先生当以为如何?掩护我们的幌子一旦被发现,那接下来可就是我们,但是哪怕是我们打死不招,可那也意味着我们这些年辛辛苦苦经营的地下工作站都将会毁于一旦,到时,政党工作的建设也必然会遭到打击。”
女人,也就是织云饭店的老板,李芝云脸上才显得严肃起来,她所设想的并非是信口开河,而是真真有可能变成现实的。
云惊月站起身来,他今日倒是穿的朴素,只一身的黑布长衫,但也显得身姿挺拔,如料峭寒山上的松柏,清绝如仙。“所以,这幌子还得要一个,以防万一,但这幌子,也确不好找。”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