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闹剧才告一段落。
冷瓷刚走出国公府的大门,就见梁国公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
"--香儿!"
梁国公风尘仆仆地下马,赶忙上前看看女儿有没有受伤。
瞧见人没事,他长舒一口气,而后哈哈大笑,献宝似的说,
“我一听到信,就赶紧去明国寺将诸位大师请来了!
你不是不愿意在明国寺待着吗?今天开始,明国寺这几位大师就住咱家了!
哈哈哈哈哈快跟诸位大师打个招呼!"
随着他话音落地,马车上有几位大师被随从扶着下来。
他们一个个表情难以言喻。
就差鼻孔冒烟了。
明国寺的大师们一向骄傲,估计从没被这么对待过。
冷瓷垂眸。
她心口猝不及防地酸涩了一下,随之四散蔓延。
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忍住了不让眼眶发热。
"爹!”李寇香尴尬得红了脸,愠怒,“你干什么呀?这不是胡闹吗!
我是自己偷偷从明国寺跑出来的!明国寺很好,诸位大师也一直对我颇有照顾。
你怎么能让诸位大师颠簸呢!"
梁国公大手一挥,"没事!老子征战多年杀人无数,死后估计就是下地狱了!不在乎多干这一两件缺德事!"
“只要我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老子死后下油锅都行!"
“况且诸位大师也都愿意来家中做客,是吧大师们?”
诸位大师绿着脸点头,“我们这些人能留得皮囊宣扬佛法,也
是因梁国公保家卫国的缘故。如今梁国公有事相求,岂能不愿帮忙?"
李寇香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也只是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向梁国公介绍冷瓷,"爹,这位是冷大师。”
“--姓冷?”
梁国公语气不善,一副要找人掐架的模样。
乍一看到冷瓷的脸,他以为是冷枝枝。
再一看又不像。
转而明白了冷瓷的身份。
他打量了冷瓷两眼,一脸狐疑,"大师?”
“对!"李寇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还道,“刚才听说弟弟还和冷大师打了赌,输给人家一座宅子呢。您可得做个证人,不能让弟弟赖账啊!"
梁国公本能的看姓冷的不顺眼。
听到这里却产生了一点好奇,“打赌?什么赌?”
李寇香捂嘴坏笑,“赌弟弟今天会辱骂师长,叛出师门。"
梁国公咀嚼着这几句话,末了呦了一声,"李孤尘把六奇那个傻逼骂了?"
李寇香点头。
梁国公又呦了一声,“李孤尘终于把脑子里的屎掏出来,肯叛出师门了?"
李寇香再次点头。
再一看李孤尘那臊眉搭眼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很明显,就是这么回事。
梁国公抚掌大笑,看冷瓷的眼神里都发着光,"真是痛快!"
"哈哈哈哈老夫就说你这女子根骨清奇,跟冷家那帮玩意儿不一样!"
“本来老夫只当你对我家有救命之恩,如今看来你对我冷家还有再造之恩呐!"
"来,伯父送你个见面礼!"
一边说着,梁国公将一枚漆黑的令牌递了过去,"这是老夫一
手训练出来的百名好兵。你不是赢了李孤尘一座宅子吗?老夫正好锦上添花,帮你配些护院。”
冷瓷抬眸。
梁国公话说得轻松,什么锦上添花。
但看李孤尘肉痛的神情就知道,这百名护院估计要比宅子都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