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冷山和冷木,这次就连丫鬟家丁们也都皱着眉头,一脸愤恨。

这个找回来的乞丐,一天到晚欺负小姐,现在竟然还冤枉小姐偷东西了!

冷瓷似乎没看到这些,只继续说,“我的佛珠就在她的右手衣袖口袋里,不信你们自己翻。”

“够了!”冷山再也忍不住,瞪着冷瓷,"终于暴露嘴脸了是吗?

这五年,每每做了坏事你都不承认,装出可怜的样子。表面一

套背后一套。

看你现在伶牙俐齿的样子,是不打算装了吗?!"

冷山说着,冷笑一声,“枝枝不可能偷你的东西,你再说这样的话,我的剑可不长眼睛!"

冷木也附和,“我们不可能为了一串佛珠搜枝枝的身,你再作

妖,你就等着被关禁闭吧!"

闻言,冷瓷回忆了一下,无声笑了,"四哥,我刚回府那年,

冷枝枝说我偷了她的耳环,你们让嬷嬷搜我的身,我挣扎不肯,嬷嬷们在里面不管不顾,一件一件撕碎我的衣服,你记得吗?”

"你知道我当时多绝望吗?现在我要翻一下冷枝枝的袖子,你就心疼了。"

闻言,冷山怔愣一瞬,眸光闪过一丝复杂,转而恢复冷静,“怎么可能?嬷嬷们怎么敢这么无礼地对待你一个大小姐?况且,嬷嬷确实在你身上找到了耳环。”

冷瓷笑了,“如果我说,那是嬷嬷在自己衣服里拿出来陷害我的,你们信吗?”

冷山一顿。

他似乎从没考虑过这个可能。

但这也确实不可能,嬷嬷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陷害小姐?

冷瓷继续说道,“同年,冷瓷掉了一串珍珠。就是掉进了这面

湖,你们抽干了湖水为她找回来。"

"我今天也很着急,你们却一点也不想为我找到佛珠。”

“那串佛珠。”冷瓷敛眸,“是我走丢那天,母亲送我的。那些年

我过得野狗不如,也从没想过拿它换吃的。"

"有它,我会想到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日子,大哥会翘课出去给我带来爱吃的点心,二哥,三哥,还有你们,你们曾经对我,也挺好的。”

“我也不是生来就沿街乞讨的。"

冷瓷弯了弯唇,“五年前你们把我找回来,是为了让我在你们身边摇尾乞怜,是吗?"

她话说得轻飘飘,却让冷木和冷山皱眉不语。

冷枝枝一看不妙,赶忙抽泣,"哥,是我罪该万死,如果不是我占了妹妹的位置,她也不会流落街头……”

她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他们心疼的时候。

冷瓷一把上前,翻开了冷枝枝的袖子!

“你干嘛?!"冷枝枝瞬间慌乱,急得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和刚才的楚楚可怜形成了戏剧性对比。

冷木和冷山正要呵斥冷瓷的无礼,却都在那一瞬僵在当场张不开嘴。

….….那里,确实有一串奇楠木佛珠。

它散发出淡淡的沉香气,和冷瓷平日身上的味道一致。

瞬间,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冷枝枝身上。

多年作怪惯了,冷枝枝从没有想过事情败露的可能,霎时间还没有找到借口。

冷瓷怀念地摩挲了一下佛珠,抿了抿唇,抬眸道,“五年的时间,我才想明白,我没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只是你们不配做我哥哥了。"

“是你们错了,不是我错了。"

说完,她敛眸不再看他们的表情,快步走远。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冷瓷顺着墙根缓缓滑落,靠坐到地上。她拳头死死攥着,用胳膊紧紧环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