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梦放下心来,自觉自己的贞操观还没有淡薄到能跟一个刚认识的阴阳师做到床上去,虽然抱抱亲亲开一间房已经够出格了。
以防出意外,归海梦觉得还是先划定一个界限,便小心地跟他商量:“那你觉得截止到什么尺度合适?”
“……不知道。”卓槐实话实说,“我没相关经验,也不懂男女情事。”
归海梦微讶,她一边茫然于主动权交到她手里,一边又有点窃喜这个态度永远强势的少年居然也有说不知道的时候。
于是她轻咳了两下,做出什么都懂的样子:“那就,划清一下界限,不能……不能接吻好啦,我还不打算丢掉初吻。”
少年不置可否,态度模糊。
归海梦反倒跃跃欲试,全然忘了他们是在抓鬼的环境里,而自己还是为了抱金大腿才一直黏着卓槐。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依旧小心地抓着卓槐的手,看见卓槐依旧没排斥她的靠近,才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他的脸。
触感微凉,像是缠在手指的月光。
卓槐抬了下巴,目光终于从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移到眼前懵懂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瞧他的女孩身上。
他本有一百种嫌弃她的理由,怯弱、怂包、优柔寡断、同情心泛滥……但此刻看着这个有着鹿一样纯澈眼睛的女孩,他一点音都发不出来。
美貌当然可以成为武器。
但任何以美貌做幌子的带有目的性的接近已经让他免疫,恰恰相反,这种一开始就把目的摊在面上的纯真和坦诚,是他没有办法应对的。
归海梦以为他不喜欢,潜意识舔了下嘴唇,询问地看他。
天知道舔嘴唇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性意味。
卓槐沉肩后仰,一个放松下来的姿势:“继续。”
归海梦想了想小黄片里男主角都是怎么挑逗女孩子的,叉开一条腿坐在他中间,伸手抚上他的脸,她微微低头,双马尾因为重力垂落在他的衣领上:“那你不要骂我哦。”
“我没有骂过你。”卓槐将她的腰往下按,直到女孩上半身都被禁锢在自己怀里,“嘘,小点声,别让鬼起疑心。”
“它来了?”
“还没有。”卓槐任她动作,眼风在女孩手腕上的银镯上一掠而过,“要装就装得像一点,别露馅。”
其实整件事都没归海梦的份,她大可以甩袖子走人。但她现在对卓槐的感觉很复杂,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能看见她的世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她从那世界短暂脱离出来的人,一想到这,即使她觉得现在举动过于逾距,也说不出个不字。
归海梦看着身下坐着的少年,他贴着她那么近,仿佛下一刻就要与她抵死缠绵。
鬼使神差地,她亲了亲他的侧脸。
温热的呼吸和软润的触感一同送到他的感受器,饶是卓槐也愣了愣。
他心里蓦地一跳,未知的酥麻情绪飞速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