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前一刻还沉浸在和俞二小姐关系破冰的喜悦之中,下一秒大哥的一句玩笑话就如同一道惊雷把他霹了个外焦里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近来这反常之举,似乎、好像、大概不是只为了报恩那么简单。其中夹杂的不安、欢喜,甚至那么一点点不甘,原来是早就走了样儿。大哥几句醉话反倒说的不假:他这万年的铁树,算是开了花了。
被大哥点醒的陆展,这一夜比打仗还累,虽然早早上床安寝,脑子里两个自己却是不停在交战。
“明明是想要报恩的,怎么能对人家有了绮念,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男未婚,女待嫁的,怎么就不能喜欢了,喜欢也不耽误报恩啊?”
“可是自己上辈子就没活过25岁,这辈子虽然顺风顺水,也不知未来的路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若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就凭着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只身到刑部认尸、赎人;能独自撑起门庭;能把一家酒楼经营的有声有色,就知道她不是那一般的柔弱女子,不能因前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是眼下杜家似乎有意重修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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