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于是,本就命悬一线、撑着最后一口气想为大儿子谋划的杨董事长,在老伙计们一声声的哭诉里,知道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被乾盛当牲口一样欺辱,半点体面都没留。

他悔啊……无比后悔当初怎么把那孽子找了回来。

“遗……遗嘱”他要重新立遗嘱,把那孽障净身出户!

众人眼里放出光彩,有喊律师的,有通知公证机构的,有叫上杨震的,一群人兴高采烈宛如过年。

“我来的不巧?”

乾盛挑眉,在突如其来的沉默中欣赏各色面孔,然后和奄奄一息的老头子对视,语气突然严厉,“你们不知道老爷子需要静养吗?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这两天大家压抑坏了,对这个混不吝也有了一丝畏惧,感觉这人骨子里就有股疯狂,好像杨氏在他眼里也不值一提,能轻易舍去。

在这样的心理压力下,病房里的气氛越发怪异。

乾盛却语气一转,叹道,“现在正是公司面临考验的时候,诸位不想着团结起来共渡难关,却跑来这里扰我父亲清净,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各位心里另有打算?”

众人讪讪,忙说只是来看望老领导罢了,绝没有不信任他工作能力的意思。

出了病房,好些人摇头叹气,直言危矣。

乾盛很快也离开了,不过走之前贴心的给老爷子准备了一份杂志,上面清清楚楚介绍着当前杨氏的经营状况,和大量境外资金流入,企图做空杨氏股票的消息。

好巧不巧,里面正有宋家的身影。杨老爷子瞬间凝目,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