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后都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暗想,老何家如何能让何永安静养,不下地干活,还得补充营养,就是说破天也做不到。
心里都有些沉重,何永安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一瞬间都心有戚戚焉。
没办法,几人连药都没开,连夜赶回大队里,队里的人还等着听信呢。
第二天一早,冯青青还是早早就起床,昨天夜里因为担心何永安的情况,辗转反侧,久久没法入睡,虽然她知道这个可能是正常开始的症状,但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到达大队部后,听到有人还是在议论老何家的事,仔细一听,果然是说的昨天发生的事,但昨夜里送人过去县里医院的那几家人倒有最新情况,说是老何家老大因为身体虚弱,以后不能下地干重活,得静养还得吃好的,可把一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在旁旁听的众人也是和昨日那几个小伙子一样的想法,这何家老大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年纪轻轻的,何老太那个老虔婆可是不会管他死活的,这不摆明着让人送死么。
这可真是作孽哦。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连一向不怎么掺和妇女同志们讨论的男同志们也少见的发表了意见,看样子还是很关心何永安同志的。
众人这还在三三两两的议论着,那边就叫骂着走过来一个老太,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刚才提到的何老太嘛。
看着她那个唾沫横飞的样子,就知道整个大队都被她惊动了。
这时大队长也过来了,看到这个样子,也是怒喝一声:
“干什么,干什么,这一大早的嘈嘈嚷嚷的,像什么样子,老何家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天天这么闹腾,再这样我可要扣工分了。”
工分可是何老太的命根子,一听到要扣工分,立马声音就戛然而止。
看到这样,大队长稍微缓了缓口气,沉声道:
“有什么事一大早的来找,仔细说清楚,别耽误了大家上工。”
一听这话,何老太立马就准备横起来,还没张口,就被大队长打断。
“好好说,再鬼哭狼嚎的,你也不用说了,直接回去吧。你们家的事大队部也不想掺和。”
何老太被噎了一下,到底不敢太嚣张,醒了把鼻涕,咳了两声,语调这才正常的道:
“大队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老何家是上辈子做了啥孽啊,一个两个都这样,老儿子才断了腿回家,这老大就又成这样了。这日子没法活了啊,是不给我们一家活路啊,我看还不如让我们一家拿一根绳子齐齐的去公社办公室门口吊死得了。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这回何老太那是哭的真情实意,眼泪似不要钱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原来对她有些意见上了年纪的人,也生出些许同情之感来。
“大队长,要不你给想想办法,老何家这以后啊,可咋办呢。”
“可不咋地,原来队里的工分可主要是何老大在挣,其他人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偷懒都偷懒,如今顶梁柱一倒,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