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臷那边,刚刚选择对她发难,多少是有?点想要杀鸡儆猴,刻意?为难的意?思在。

她猜得不错,北臷使?团喊朝轻岫过来,主要原因?的确是习惯性找事,并想借机打击重明书院的气势。

不过瞧着北臷人?再不肯往朝轻岫这边看的模样,大约是觉得喊她过来不算什么好主意?,尤其是伯里扬,约莫已然明白了应该与人?为善的道理。

望月台上首方向,方才出言打圆场的人?正?是寿州通判的义弟陆月楼,他曾在书院中就?读,如?今身上早就?带了散官的品秩,极偶尔才回到重明书院内旁听,这次也就?受到义姐的派遣,过来充当官府的代表。

除了书院教?学、北臷使?团、六扇门还有?以陆月楼为代表的官府中人?外,其他都是院中的学生,包括阔别许久的徐非曲,她早就?看到朝轻岫两?人?,此刻目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面上却是分毫不露。

不过那些学生里,最值得注意?的并非徐非曲,而是另一位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她一直站在应律声背后,全程静若古木,所以朝轻岫第一时间?竟然未能留意?到,等仔细去观察的时候,才察觉到此人?气息绵长,居然有?着极为出色的内功修为。

应律声向唐驰光道:“伍大人?,唐大人?,如?今人?都到齐了,就?请询问罢。”

唐驰光点了下头,伍识道也点头,然后却看向陆月楼,道:“陆公子?,韦通判托你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陆月楼并不插手,只谦逊道:“通判不过喊我来旁听,至于查案等事,当然由六扇门主张。”

伍识道转过头来,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对唐驰光道:“老唐,还是你来问。”

唐驰光看上去倒是很习惯这种彼此交流一圈,最后还是把锅甩回到自己头上的模样,当即应了一声,又把之前阮时风问过的问题在众人?面前重新提了一遍。

朝轻岫两?人?的回答也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她在说到“真要是自己所为,不会故意?进入书院”时,北臷那边似乎有?话想说,不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唐驰光点了点头,道:“依下官所见,若说昨日之事与这二位相关,只怕无法?服众。”

作为问悲门代表的李归弦跟着道:“在下也是如?此想的。”

一位北臷人?抗议:“只问这几句话就?算么,足下当日询问我们,也不止这些。”

唐驰光斟酌道:“除却道理上大有?说不通之处外,还有?一点朝姑娘武功虽好,想要瞬息之间?击杀库房守卫,只怕还有?些困难。”

朝轻岫有?些好奇,于是问了一声:“那位库房守卫是如?何身亡的?”

她并没有?指定询问对象,听到这句话,阮时风跟李归弦都想回答,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开口时,徐非曲的声音已经传来:

“据说是心脉断裂后呕血而亡,而且身上没有?其余伤痕。”

这件事不是秘密,就?算旁边的教?学们觉得徐非曲不该擅自发言,看在她成?绩出色的份上,也会加以维护,徐非曲说完后,还用余光扫了阮、李两?人?一眼。

她有?些好奇,那两?人?一个出身六扇门,一个则是武林高手,为什么会是一副跟朝大夫颇为熟悉的模样。

朝轻岫点头。

自己练武的时间?还不到半年,与颜开先?等人?相比差得还远,在座好手不少,所以一见她呼吸步伐,立刻就?排除了她的嫌疑。

上首之人?又谈论了几句,北臷使?团中的一人?用一种压抑着兴奋的语气道:“既然不是这两?位,只能是师姑娘了。

“此事发生在重明书院之内,我们自然不会怀疑应山长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