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沅淮悠悠道:“虽然没朝姑娘想得?那般清楚。”
即使认识朝轻岫的时间不长,华沅淮尚不敢给对方的人品打包票,但他觉得?依照这位自拙帮信任帮主的能耐性情,尤其是分析案情时展现出的缜密与理性,不至于像刚涉足江湖的愣头青那样,做出明?显不合理的行?为。
朝轻岫忽然道:“在下还有一事想问,库中失窃之物,近期是否会转移到别处?”
阮时风怔了下,旋即摇头:“倒是未曾听闻有这等?安排。”
“……”
此刻天?色还不算亮,屋内并未点灯,轻纱一样的稀薄的夜色萦绕在空中,笼住了朝轻岫的眉眼,阮时风莫名觉得?,自己说完方才那句话后,朝轻岫的目中的夜色霎时褪去了,露出了刀锋一样锐利的色泽。
阮时风转头去看华沅淮,后者默默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回答完这个问题后,两位六扇门捕头又等?了片刻,确定朝轻岫没有其它问题,才终止了此次交谈。
阮时风苦于职责所限,无法将详情细细告知,心中倒十?分可惜,觉得?以这位自拙帮新?帮主的细致,说不定能更快解决案件。
华沅淮拱手:“话已经问清了,虽然姑娘理当?与此事无干,但这两日还请待在书院当?中,不要去往他处。”
朝轻岫:“在下明?白。”
因?为嫌疑不重?,书院方没有明?着禁足来客,朝轻岫跟颜开?先两人也很有眼色地没打算挑战对方的监视底线。
而且虽然不能出门,不过重?明?书院中的生?活待遇相当?不错,起码要高过朝轻岫在郜方府时的生?活,并且不收食宿费用。
颜开?先担心帮主独自待着太闷,就时不时到她房中陪着闲谈。
朝轻岫从客房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杂记,正靠在软榻上翻开?。
颜开?先煮好水,泡了壶热茶,然后给朝轻岫倒了一杯,开?口:“帮主心态一向平和。”
哪怕书院已经戒严,偶尔还能感觉到有监视者在院子周围出没,朝轻岫的态度依旧淡定从容。
朝轻岫:“何必烦恼,毕竟此事并非是我策划。”
颜开?先默然片刻,才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而且就算真是朝轻岫所策划,她也不觉得?对方的心绪会有太大的波折。
反正最?后为难的都是别人。
朝轻岫放下书,笑道:“咱们出来日久,颜姊姊是不是怀念家里了?”
颜开?先:“是有一些?,不过萧妹跟乐二弟应该能猜到咱们是遇上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