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客半晌才开口:“朝门主, 果然大仁大义。”

云维舟忍不住瞅了师兄一眼。

不?愧是比自己早几年进六扇门的人,除了中间?微微磕顿了一下外,竟十?分?顺畅地?说完了那?一端话。

朝轻岫就在椅子上点了下头,算作欠身:“燕大人谬赞。”

大仁大义的朝门主面对出身清流的两位花鸟使?, 态度十?分?和蔼, 全程堪称有问必答, 言语中还透露着对季容业突然去世的可惜,以及对六扇门早日结案的期待与鼓励, 末了, 她端起茶杯, 委婉地?表示自己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办。

燕雪客与云维舟默默起身,不?再打扰朝门主办事,很?是有礼地?选择了告辞。

除了那?份契书外几乎没能?获得半点新线索的燕雪客与云维舟被许白水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门。

两位花鸟使?回去继续办公虽然真凶已经坦白, 云维舟依旧有一堆文书要写。

她写了一会, 又将纸揉成一团扔到旁边,自己趴在书桌上?。

方才与朝轻岫的对话反复出现在云维舟的脑海中。

朝轻岫说问悲门没有动机, 这?句话反而?提醒了她张伯宪说季容业想?要杀害自己, 所以他才动手反抗,但季容业的杀人动机又在哪里??只是因?为多?收了买办一点孝敬?

孙侞近手下的人,要是连做这?些小事都会觉得忐忑不?安, 那?简直能?算清官。

倘若动机无法服众, 云维舟即使?掌握了张伯宪的口供, 一样会被怀疑是栽赃逼供。

云维舟抿着唇,随手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叠纸。

纸上?文字是燕雪客所写,内容就是昨日朝轻岫帮他所完善的那?个?推论。

云维舟看了一会, 重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