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能修复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办法?了?”

“也不是没办法?。”

“还有办法??”

“你可以尝试找到做这泥塑的人,让他来修复的话,一定是没问题的。”

沈稚芽眼里顿时没了光,这个?办法?约等于无。她根本不知道这泥塑出自谁手,万一是陆谌已故的妈妈做的,那就?更完了。

见状,陈禹轻叹口?气,起身到一旁的柜子上?,又折回来,递给她一个?拇指大小的猫咪爪陶瓷物件:“这个?送给你当做补偿,小朋友,没能帮到你。”

沈稚芽攥着小猫爪,眼睛有了湿意:“真的没办法?了吗?”

“别哭别哭,我会帮你联系一些手作人,看看谁能修,好?吗?”

尽管陈禹这样说,沈稚芽也知道,泥塑是独一无二的,除了手作人本人,任何人都还原不出这份神态。

沈稚芽从工作室出来,没有回学校,而是打车来到了秘密基地。秘密基地,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基地,而是一处无人问津的废旧公园。

距离学校有一定距离,是宋泊出事后,她无意间发现的。公园里荒无人烟,只有生了锈的健身器材,和一间不大的值班室。

她花钱找人做了大扫除,自己则会逃课过来布置,慢慢的成了她的秘密基地。

从书包的夹层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值班室的门?,并没有想象的尘土飞扬,反而有淡淡的果香。

看来,她雇的定期清洁工,有在认真的工作。

值班室只有十几平的大小,胜在五脏俱全,里面甚至有浴室。架子上摆满了漫画书和小说,小冰箱里还放着果汁和奶糖,零食架上?有薯片锅巴。

不知道之前的人交了多少的水电费,可能是她来的次数少,每次时间又短,至今从未发?生过断电断水的事情。

她锁上?门?,去开了窗通风,再次折身回来,掏出包里的湿纸巾,擦小沙发?。她在家没有做过家务,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学着陶妈的样子。

不知道擦得干不干净,人便虚力的躺了上?去。下一秒,放声哭了出来,像是压抑了很久似的,身体都跟着轻颤。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明是要惩罚陆谌的,结果反倒惩罚了自己。

她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是他闯进了她的家,认出了她却旁观着她拙劣的伪装,凭着好?成绩抢走了她爸妈的喜爱,又站在与她不对付的陈雨曦的阵营里,还故意害李奕霖跌下楼。

凭什么难过的要是她呢?

不知道哭了多久,手机一直在响,她坐起来拿过手机,是蒋笙笙发?来的消息,问她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抹了抹颊上?的泪,快速回复完,关好?窗锁上?门?,打车回了学校。

他们都没发?现沈稚芽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她眼睛特别红,以为是风吹的。

晚间,在一中校门?口?等着接陆谌时,又看到陈雨曦在缠着陆谌。陈雨曦像狗皮膏药一样,在陆谌的两边跑,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陆谌面若冰霜,对陈雨曦爱答不理?。

刘叔唉声叹气:“真不知道陆少爷上?辈子倒了什么霉,这辈子遇上?她们娘俩。”

“什么倒霉?”

“就?是陆少爷的继母和继妹,你还不知道吧?”刘叔歪过身子:“那次陆少爷不是突然?回了家吗?那天是陆少爷生母的忌日,原定是他和他爸爸上?午去祭拜,结果继母一大早生病,害得他们都赶去了医院,最后是陆少爷自己去祭拜的。”

“您听谁说的?”

“听老赵说的,那天是他接送的陆少爷。”刘叔哼了一声,替陆谌打抱不平:“那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