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不能断定段意之是演戏还是真就如此。

所以那些话虽然令人感动，但是顾软依旧没怎么表现出来，而是伸手握住了段意之伸出来的手，开口：“请多指教，段叔叔。”

请多指教？

果然是他段意之和她的孩子，够理性，也够有趣。

段意之反手握住，眼底流露出笑意来，就连嘴角也勾出了一抹笑容来，看得段凌霄兄弟四人啧啧称奇。

顾软虽然回来得晚，但是家里的佣人还是准备了一座丰盛的晚餐，甚至于因为知道顾软要回来，所以一家人都没有吃晚餐，就等着顾软回来吃团圆饭。

坐在餐桌上的时候，顾软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桌子是一张中式的大圆桌，段意之坐主位，而顾软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她一直以来坐的位置，都在段意之的身边。

而段意之的另一边，则空出了一个位置。

剩下的，都坐满了。

所以那个空出来的位置，是谁的？

顾软眉头皱了一皱，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

段意之注意到了顾软的眼神，抬手用公筷给她夹菜，一边夹菜一边开口：“那是你妈妈的位置。”

妈妈......

顾软微微一愣，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妈妈’这个名次了，这个名词陌生而又遥远。

不管是原身还是她自己，都是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母爱的人。

对母爱向来都是期待，但却不敢奢望的，而现在突如其来的听到了这样一个名词，顾软一时间有些怔愣。

段意之在提起遗孤的段夫人时，眉目特别柔情和柔软，他说：“你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她还在世上的话，她一定会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