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尧闻言环着他脖子的手瞬间?紧了紧,然后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是不想面对。
哪里还?需要问,刺杀皇帝可是大罪,行刺者肯定必死无?疑,况且以面前人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让人死掉,折磨人的手段只会更加残忍。
因此千尧一点都不想问,但岐岸都发话了,千尧又不得不问。
因此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陛下?怎么处理的那些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岐岸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有些犹疑地沉默了下?去,许久,低头吻了吻他的脖颈。
“听人说你昨晚一夜没睡。”
千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岔开话题,但他本来也?不想听那些。
因此干脆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是。”
“不是派了人告诉你不必等朕?”
“奴才担心您。”
千尧一夜没睡,刚才也?只眯了一会儿,本来就困,被他这么抱着只觉得更困。
岐岸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困意,把他抱到了床上,然后脱下?身上的外衣和他一起躺了上去。
千尧感觉到他躺下?,习惯性地手伸了过去。
然而今日岐岸却没有握他的手,而是把他抱到了怀里,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嗯。”千尧很快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遇刺这件事就像是一滴水,融进海里后很快便不见了。
日子重新变得一成不变起来。
千尧每日除了陪岐岸外,要么去找小穗子,要么去找小麦子,日子过得倒也?丰富多彩。
这日从太监院回来时千尧饿得不行,一坐下?就吃了好几块点心。
岐岸正在批折子,见状吩咐宫人送些吃的过来。
还?不到传膳的时间?,因此千尧连忙想要拒绝。
但他自然拒绝不了岐岸,很快便有人端着吃的送了过来。
反正都已?经送过来了,千尧见状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做什么了?这么饿?”
“小麦子见后院有一小块地荒着,想要翻一翻种点菜,他年纪太小了,我就帮了他一点。”
“胡……”岐岸闻言本想说他胡闹,但话已?经到了嘴边,抬眸看见他脸上的笑,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道?:“过来。”
千尧闻言连忙跑了过去,刚一靠近就被面前人拉到了腿上。
“陛下?……”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现在总归是白日,因此千尧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岐岸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握着他的手看了看。
千尧的手从小金尊玉贵地养着,入宫后因为有陆砚洲的打点和小穗子的照顾,做的也?不过是奉茶的活计,根本没干过重活,因此手指依旧柔软白嫩,所以一点变化都很明显。
果不其然,手心已?经被磨红了。
岐岸见状立刻让人拿了药膏来。
千尧一听连忙想要把手收回去,却又不敢,因此只能看着岐岸低头为自己一点点抹上冰凉凉的药膏。
其实连疼都没有,因此千尧觉得没必要,但抹上去后确实舒服了些许。
“你不用做那些事。”岐岸给他上完药后说道?。
千尧看他不太高兴,也?不敢反驳,只是保证道?:“奴才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嗯。”岐岸说着一边握着他的手帮他晾干药膏,一边抬眸问道?,“最近似乎总去太监院和御膳房?”
千尧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但隐隐能感觉到这话似乎是对此有些不满,因此千尧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