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一道人声,“里面有没有人?”

千尧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扶着井口站直了身体,下意识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

他没有说话,也示意小麦子不要出声。

千尧想要装出家里没人的样子,然?而外面的人却很固执,不停地?敲着门,“别怕,我们是?官府的人,按律登记而已。”

千尧依旧没有出声。

外面的人似乎知道里面有人,还?在继续,“我们真的是?官府的人。”

千尧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固执,难道是?发现什么了?但很快便?想明白外面的人知道里面有人是?因为他们是?从里面反锁了院门,外面没有锁门又打不开,自然?能判断出里面有人。

但尽管被发现了千尧依旧没有开门的打算,毕竟现在兵慌乱马的,谁知道外面是?人是?鬼,因此千尧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然?而没想到?的是?,外面的人又敲了一会儿,见里面始终没有人开门,竟真的就这么离开了。

千尧见状愣了一下,下意识想上前去看?看?情况,但理智还?是?拉住了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去,只是?和小麦子重新灌满了所?有的水壶,然?后重新回到?了地?窖里。

等他们再次出来时外面已经?恢复了人声,一切就像是?回到?了从前战争还?没有爆发的时候,祥和又静谧。

千尧向四周看?去,甚至看?到?了邻居家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他们在生火做饭。

所?以这是?战事已经?平定?那么最后是?谁胜了?北朔还?是?南鄢?

千尧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也和小麦子点燃了灶台,烧起了热水。

他们在地?窖里躲了太久,现在简直像两个野人。

等他们洗完澡,梳洗完毕,换了身衣服后面千尧这才用梯子爬到?屋顶向外看?去,然?后就见外面街上人员往来,贩夫走卒处处叫卖,看?不出一点刚发生过战乱的痕迹。

千尧对?此不禁生出几分恍惚,就像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梦,如今才大梦初醒。

但他森*晚*整*理还?是?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又蹉跎了几日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院门,院门外依旧是?他熟悉的场景。

千尧这才稍稍放心,抬步走了出去。

只是?刚一出门便?觉得有些冷,千尧看?着街道两旁的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穿上了寒衣,这是?已经?快入冬?

千尧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是?如此格格不入,因此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才出去。

只是?还?没走多久,就遇到?一个穿着南鄢服饰的士兵。

千尧看?见他的装扮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想躲,但还?没动作便?被他拦住,“腰牌?”

“什么?”千尧有些不明所?以。

士兵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耐心地?问?道:“刚出来的百姓?”

千尧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立刻点了点头。

然?后就听?他道:“那就现在去官府办理。”

千尧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腰牌是?什么东西,但还?是?立刻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

“好。”那士兵很好说话,立刻放行。

千尧则立刻按照他说的向官府走去。

经?过刚才这么一出,千尧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一仗谁负谁胜。

但他实在好奇,因此路上还?是?忍不住打探了一下。

果不其然?,那夜的火光正是?南鄢攻破北朔的证明。

“可是?岐……南鄢的部队是?如何攻破的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