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打听好?了,跟我走。”小麦子说?着便拉着他向前跑去。
小麦子的方向感极强,千尧一路上?只觉得七拐八绕,可是他竟然没有?迷路,很快便带他来到?了青衣巷。
到?了此处,离城门口已?经不算太?远,因此人也少了许多。
街道上?因为没有?了方才那样拥挤的人群,显得宽敞了许多,其间?也能不时看见马车穿过。
千尧已?经跑不动了,因此刚从青衣巷出来便雇了一辆马车。
说?是马车其实并不对,只是由马拉着,后面是一辆铺着干草的板车。
车夫是个中年人,正要出城去拉货。
一开始他还不愿意拉,直到?千尧掏出一锭银子,车夫这才同意。
因为千尧给的钱实在太?多,车夫一路上?很是好?奇。
“两位小公子出城做什么?”
“有?事。”
千尧一边回答一边向后看,根本?没心?思和他唠嗑,只是不断催促,“还能再快点吗?”
“自?然能。”车夫说着立刻狠狠牵了一下手中的缰绳,前面的马果然跑得又快了些。
千尧明白现在已经比他们自己跑快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心?焦,恨不得下一秒就赶紧出城。
车夫自?然看出了他的着急,连忙说?道:“两位小公子别着急,出了这步连巷就到?城门口了,这条路我日日走,熟悉得很,走的都?是最近的路,不过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家里有?人生病,急着去见最后一面。”
千尧见车夫似乎起了疑心?,连忙想了个解释。
车夫一听,瞬间?明白了他们的着急,这次不必千尧吩咐便自?己扯动缰绳,让马跑得更快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这么着急。”车夫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脸上?闪过一丝难过,“我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荡,后来突然收到?家中书信,说?老爹病重,也是一路紧赶慢赶,但最后还是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所以?我从那之后就留在家了,以?赶车为生,虽然赚得少了些,但至少日日都?能陪在家人身?边。”
车夫说?得颇为感慨,重重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对了,你们家是谁病重了?”
千尧被问得一哽。
原身?的家人都?已?经死完了,自?己的家人又都?不在这里,自?然没有?什么病重的家人,唯一和他有?关系的似乎只剩下了狗皇帝。
因此沉默了片刻,这才回了句,“哥哥。”
“啊?”车夫一听更加惊讶,本?以?为病重的肯定是家里的老人,没想到?竟会是哥哥,而且看千尧年纪这么小,哥哥的岁数应该也不会太?大,因此连宽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甚至不敢再问下去,只是默默地把马车赶得更快了些。
千尧见他终于不问了,不由松了口气?。
直到?离城门口还剩百米,车夫才终于再次开了口,“看,前面就是城门口,我们要出城了。”
千尧闻言立刻坐直了身?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许,“终于到?了。”
然而下一秒,就听身?后突然听见快马疾驰的声音。
千尧连忙转过头,然后就见离他们百米处,有?一士兵骑着一匹红鬃烈马,边骑边高声喊道:“陛下口谕,关闭城门,禁止出入,关闭城门,禁止出入!
车夫自?然也听到?了身?后士兵的叫喊,不免有?些奇怪,“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关城门了?上?元节的时候不是不关城门吗?”
说?话间?他们身?后骑马的士兵已?经越过了他们。
千尧见状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