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静地跪在那里,一双杏眼睁得极圆,满目惊讶地望着自己。

还真是大胆。

岐岸已经不记得有多年都没见过敢这样直视自己的眼睛。

很多年前似乎有过,或俯视或仰视,或打量或鄙夷。

而这双眼睛中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望着自己。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从前是皇子,如今是帝王,因此很少有人会这样望着自己,与自己对视,即使偶有对视也会迅速避开,眼中不是敬畏便是恐惧。

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目光,就像他们平等地站在一起。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并不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不受控制。

于是岐岸把沾着血的长剑抵上了他的脖颈,这才终于如愿在小太监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但不知为何,岐岸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