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想问什么？其实陈虹心知肚明。

此刻要是有烟，她这会儿都拿出来抽上了。

可惜……

陈虹深吸了口气，将脖子往后仰了仰，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问道：“想知道什么？”

林鹿见她妥协，便直入主题道：“你的禁术，是谁教的？”

陈虹见林鹿一来就开大，顿时笑出了声：“呵呵。”

但笑过以后，她又重重呼出一口气，随即坐直身体，紧盯着林鹿反问道：“你知道‘不老神明’吗？”

暗黑组织。

林鹿当然知道。

但如果陈虹也知道，那她做的事情，就和暗黑组织脱不了关系了。

果然臭虫都是无处不在啊。

想到这里，林鹿点点头：“知道。”

陈虹见林鹿知道，反而松了口气，随即滔滔不绝开始讲她的奇遇。

无外乎就是她唯一的弟弟也死了以后，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要跳河轻生的时候，遇到了向她伸出橄榄枝的暗黑组织。

他们说能帮她报仇，而作为交换，她要随时为他们献祭新鲜血液。

当时她已经恨红了眼，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伤及无辜生命。

所以这件事理所当然就促成了。

陈虹垂下眼眸，语带愧疚道：“其实第二次我也不想让你们进去的，可我……也不能拒绝。”

契约形成后，她的一举一动也会被监视。

如果她动了违约的念头，那第一个先死的就是她了。

有时候她也不明白人心。

明明当初答应暗黑组织的时候，她满心怨恨，甚至恨不得杀了全世界的人。

可在杀了她爸和后妈他们后，她突然又释怀了。

那种感觉很微妙，也让她寝食难安。

如果……

当初在大桥上没有遇到暗黑组织，或者遇到的是林鹿，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可不管怎样，她做了错事就是做了，没有狡辩的余地。

所以她甘愿接受惩罚。

林鹿盯着陈虹看了数秒，突然起身道：“路是自己选的，下辈子，你就无忧无虑长大吧。”

说着，她抬手在陈虹额中央轻点了一下。

红光闪过后，她额头中央就多了一颗小小红痣。

那是林鹿给她通往幸福的车票。

但能不能珍惜，就看陈虹自己了。

陈虹几乎秒懂林鹿的用意，她点点头，便在认罪书上用力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管世人相不相信鬼怪的存在，她既然是引发者，自然也是罪魁祸首。

毕竟受害者身份，并不是害人的通行证，她害死了无辜的人，自然也是要偿命的。

就像林鹿说的，下辈子，她重头再来。

“再见。”林鹿最后郑重和陈虹道了别，就转身出去了。

陈虹看着林鹿的背影，由心的笑了。

严立羽让其他同事都先走了后，就和厉昭南他们一起等林鹿出来。

但林鹿没等到，倒是等到廖哥带了个穿道服的NPC小伙回来。

都还没进大厅，他就在门口拽住小伙大叫道：“那儿！那儿！那儿！你快过去超度他啊！”

那小伙一脸懵：“叔！我说几次了，我不是真道士啊，我还赶着去欢乐谷上班啊！”

说着，他就用力推来廖哥的手，试图离开。

但廖哥既然找到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就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哀嚎道：“小伙子，钱不是问题啊，你只要把我侄儿好好超度，让他投个好胎，我就把我以后的退休金都给你！”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