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围着他转,生怕有人跟自己一样的心思,怕他被抢走,怕得他梦想都是把贺凌关在家里只有自己能看见,然后又怕贺凌要不高兴只说自己只是想想。
他明明如此优异,学校里喜欢他的人排队可能都得排出校门,他大可以不必这样委屈,可以让别人担心他会被人抢走,怎么都轮不到他来不安,可他偏偏就是喜欢寡淡又迟钝的贺凌,恨不得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患得患失。
贺凌问:“你难道就不会遇到特别好,特别适合你的人?”
江越说:“我觉得你就是那个特别好,特别适合我的人。”
贺凌恍然大悟,他终于想明白了江越拼命塞给他的是什么东西,江越死犟着非要给他,哪怕从缝里硬挤也要塞给他的东西是他的一颗真心。
贺凌是固执的,江越也是,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是一条死路走到黑,拧得前面是死胡同也不掉头。
江越的心跳得太快,贺凌的心是跳不起来,要想撼动他绝不可能是一日之功,但这条路究竟有多长,到底还需要多少时间和努力,这连贺凌自己都不知道。
他把门关得死死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江越要给他点什么都得从缝里挤,然后听他在门后说一句:我不需要。
贺凌非常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他改不了,他也想把门打开让江越走进来,但他就是做不到。
次日。
贺凌睡醒起来身旁是空的,他躺在床上能听到房门外有声音,知道江越大概是在做早餐他就躺着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不大的一条缝,江越脑袋探进来看,对上贺凌的眼睛他微怔一瞬,随即笑着推门走进来,“你醒啦?”
贺凌掀开被子坐起身,“几点了?”
“九点半,还早,想睡可以接着睡会儿。”